與謝野晶子想到了一個可能,她瞳孔一縮。
“我想這個猜測大概可以確定了。”武偵宰肯定了她的想法。
“這樣子也......太可悲了吧。”與謝野晶子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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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太宰治躺在病床上,身體因主人過渡的透支使用發出了抗議。
在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的當下,驟然放鬆的肌肉幾乎軟成了一灘爛泥。
平時的彼時,少年太宰治還在四處奔波獵殺怪物,要不是身體已經到了必須修養的時刻,他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地躺下無所事事。
再堅韌的弦崩久了也會斷。
也是需要鬆一鬆好好維護才行。
床很柔軟,屋內溫度也很適宜。
沒有影魔的尖嘯也沒有來自黑暗的威脅,就連燈光也是暖黃色的一點也不刺眼。
因為晚上要接待兩位客人過夜,與謝野晶子早早就開了窗,疏通空氣的同時還噴了一些空氣清新劑。
過於安逸的環境放大了身體的所有反應,無論是暈眩還是疼痛都在此時清晰的不得了。
好在排除掉少年太宰治是無痛症患者後的醫生對此早有預料,為少年留下了一些常備的止痛藥,可以在一定範圍內起到減輕他的痛苦。
想要完全不疼就必須開人體能接受的最大計量止痛藥,可那種止痛藥有著致幻的功效,令少年太宰治對它避如蛇蠍。
與其陷入幻覺,他更願意被麻醉劑打上一針然後一覺天亮。
就像初遇國木田獨步時那樣。
當然比起一劑麻醉在並不熟悉的地方失去意識,少年太宰治選擇讓傷口繼續痛著。
他習慣了不去依靠任何人,也最討厭無知無覺的時刻。
被帷幕隔離開的另一張病床,躺著佐田家的幸存者佐田真由美。
儘管在小女孩的印象中她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每天都作息正常早睡早起,但實際上她的身體已經將近一天一夜沒有正常入睡。
對於這個年紀的小孩子來說,特彆是一個大難不死的小孩子來說,沾床就睡是無比理所當然的事情。
她睡的很沉,眉頭緊鎖,像是陷入了夢魘。
陌生人的呼吸傳到了習慣警戒周圍的少年太宰治耳朵裡,就跟夜空上的電閃雷鳴一樣通徹,響亮的無法令他產生一絲一毫的睡意。
嚴格來說,警惕心令他現在連閉眼都有點困難。
但要說放棄休息,少年太宰治把自己整個人悶進了被子裡。
說到底,這具身體仍然還未超出人類的範圍,會累會疼會疲憊,超過了承受的極限也會死。
這樣死去也太丟人了,小矮子會笑到岔氣的。
少年太宰治翻了個身,捂著耳朵絕望地想。
——中也,我再也不嫌棄你半夜打呼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