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色看起來仍然不是很好,肌膚蒼白到用慘白來形容都不為過。
不含人情味的眼神相較昨日也同樣未曾改變過,還是那樣冰涼到刺骨。
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個冷冰冰的“機器”在穿上女仆裝後看起來反而變得無比乖巧,就好像一個忠心耿耿的護衛與精致漂亮的女仆小姐合二為一一般,加上少年本就不差的容貌,直接戳在了大多數人的性/癖上。
從眾人對少年太宰治的稱呼改變,就能看出少年太宰治的變裝有多成功。
“等一下等一下,治醬戴上這個!”桌子旁邊的一個女孩子遞上來一根貓耳發箍。
少年太宰治很乖巧地彎下腰把頭伸了過去。
“這樣也很合適啊!”“治醬好棒!”“治醬好可愛!”“又酷又可愛!”
女孩子們啪啪啪地鼓起了掌。
“一——二——三——”拿著法式長棍的人站到了武裝偵探社的另一邊,遠遠地將手上的麵包投擲了過去。
少年太宰治眼神一凝,上半身前傾,左膝彎曲,右腳後挪,手上細長的麵包刀寒光一閃。
女仆裝蓬鬆的長裙被風勁兒掀起來一角,迎麵的法式長棍在空中被切割成了數片五厘米寬的麵包片,刀具劃過空氣,麵包片如同變魔法一樣黏在麵包刀上,又被少年帶動著滑進餐盤。
他舞刀的姿勢帶有不緊不慢的從容感,收刀時更是優雅又充滿了舞蹈家一般的氣質。
一根纖細的麵包刀硬是被他舞出了太刀刀舞的氣勢。
掌聲再一次啪啪啪地響起。
武偵宰站在門口,默默後退了一步,關上了門。
深呼吸,三秒鐘後,重新打開。
“哇!”“這個姿勢也很酷!”“戴上這個也很合適哎!”“換一個姿勢可以嗎?”“把這個穿上吧!”
少年太宰治持著麵包刀一連舞了好幾個動作,還根據武裝偵探社的員工們提供的形容詞,琢磨著擺出各種各樣的表情。
武偵宰被深深地蚌住了。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倒是一旁喝著咖啡吃著早餐的與謝野晶子第一個發現了杵在門口的武偵宰。
“太宰......你在那裡乾什麼?”她放下咖啡,疑惑地問:“你今天倒是來的挺早。”
“啊是太宰先生!”“太宰先生您兒子好可愛!”“兒子都有這麼大了乾什麼藏著掖著嘛?”
見到了另一個太宰治,這些後勤員工們的反應同樣熱情,刷地一下就圍了上來。
隻不過內容有些千奇百怪。
“應該稱呼您太宰先生還是太宰小姐好呢?”“女扮男裝一定很辛苦吧!”“聲音是偽音嗎?”“每個月病假的那幾天原來是這個原因,對不起一直以來誤會您沒病裝病了!”
先不說,他一個二十四歲的人要怎麼擁有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兒子,就說性彆方麵。
他到底是哪裡給了人自己是女性的錯覺???
武偵宰感到了自己與武裝偵探社社內思維的脫節,緩緩緩緩地在空氣中打出了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