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鄔溫彆跟著小羊到了他要租的屋子前。
46樓,位置極高,但就這樣還不是頂樓,一梯兩戶的設計,所以一戶有四室兩廳兩個衛生間,還意外的是南北通透。
而鄔溫彆目前隻看見了他一個室友,一個看上去有點局促但臉長得堪比明星的男人,個頭隻比莊彧低半個頭。
鄔溫彆掃了他一眼,主動打招呼:“你好,我叫鄔溫彆。”
“……我叫謝約爾。”
男人和鄔溫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如站在門口沒進來的小羊一般,他語調慢騰騰的,聽著很容易讓人著急:“也是草莓大學的學生,我大三。算是合租負責人…你也可以理解為寢室長一樣的存在。”
鄔溫彆哦了聲:“學長姓謝名約爾嗎?”
他好奇地看著謝約爾,還再上前了一步,惹得謝約爾又後退了一步,鄔溫彆卻毫無所覺:“學長是混血嗎?”
謝約爾:“嗯、嗯……”
在後麵的小羊輕咳了聲:“人我帶到了,就先走了,你們聊。”
說完這話,小羊就貼心地幫他們關上門,甚至不等鄔溫彆跟他道謝。
鄔溫彆扭頭回去隻看見了合上的門時,難免有點可惜,但想這幾天開學報到,小楊老師大概很忙吧,於是又轉為同情。
他看向謝約爾,很是熱情地喊:“學長,我住哪間啊。”
謝約爾默默指了一下最裡麵那間屋子。
鄔溫彆顛了顛自己背上的包,說了聲謝謝,就先去看自己的房間了。
不算小,一張一米五的床,還有衣櫃和書桌以及獨衛,收拾得很乾淨,他很滿意。
鄔溫彆放下書包後躺倒在床上,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心情。
噢耶。
新生活開始!
2.
不過在新生活開始前,鄔溫彆得先解決一個麻煩。
鄔溫彆在謝約爾從冰箱裡拿出巧克力蛋糕飄回房間前先探頭出來喊了聲:“謝學長。”
謝約爾一頓,脊背莫名一涼:“怎、怎麼了……”
鄔溫彆十分誠懇:“我沒有生活用品和床丨上用品,後者在哪裡買呀?”
謝約爾慢慢地說了路線。
聽完後的鄔溫彆眨眨眼。
謝約爾也眨眨眼。
鄔溫彆輕咳:“那個,我有點聽不明白。”
謝約爾:“……”
他遲疑了下:“那,我帶你……”
“好耶!”
鄔溫彆立馬拿著手機衝出來,並迅速關上了自己房間門:“學長你人真好!”
謝約爾:“。”
3.
在去采購的路上,鄔溫彆的手機響了起來。
默認的鈴聲,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但才掛掉,電話又響起來了。
鄔溫彆麵無表情地繼續掛斷。
反反複複幾次後,他乾脆拉黑了對方。
謝約爾看著,在和他保持一定距離的同時,還是不免開口問:“怎麼了嗎?”
鄔溫彆誠實道:“一個把我囚禁了十八年的人打過來的電話。”
謝約爾:“……”
一雲大師知道你在外這麼說他嗎……
謝約爾正猶豫著要不要說點什麼,就聽鄔溫彆問:“謝學長,另外兩位室友呢?”
謝約爾的話就自然而然地順著他走下去:“他們都要過幾天才來,有一個還去參加比賽了,你可能要一段時間才能看見他。”
鄔溫彆哦了聲。
謝約爾停下腳步,看了眼店:“到了,就是這家店。”
4.
“……你衝我吼也沒用,該是我衝你們吼吧?你們就沒有人管一下窮奇?”
“一雲你大爺的!誰敢管那個祖宗?!現在全天底下有人能打得過他嗎?!”
一雲大師嗬嗬:“沒有人打得過你們也管不著,你到底拿什麼出來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他在草莓大學絕對安全的!”
校長也嗬嗬了:“誰能想到你個老頭子這麼摳!你收了我們多少錢!卻給不夠他生活費,導致他要去做兼職——”
一雲大師:“?你搞清楚那些錢全部用來養他了,我收不了一分!”
“那你倒是問我們要啊!”
“我倒是敢問你們要,你們敢給嗎?”
校長瞬間噤聲。
因為一雲那一脈複雜,這因果要是起了,那就麻煩了。
最後校長又悲憤道:“誰能想到他第一天就直接撞進了窮奇的地盤啊?!我們本來都跟窮奇說好了的……他自己找上門的,我們就算要跟窮奇算賬也站不住腳啊!!!”
一雲大師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時間沒出聲。
校長見他不吭聲,又哭道:“一雲——一雲——嗚嗚嗚嗚——”
一雲額角青筋暴起:“彆哭了!你彆弄得我跟死了一樣!”
他臭著臉說:“我隻是突然想起來,隨著這麼多年的變換,窮奇好像一般情況下是虎形態偽裝,還是白虎。”
校長:“啊?”
他懵懵地:“是又怎麼樣?”
一雲:“…就是是才麻煩。”
校長:“嗯?”
一雲繼續:“這孩子…但不應該啊,他到現在都沒有‘醒’……”
校長:“……”
他怒了:“這裡就我們倆,天道又沒有什麼不知道的東西!能不要做謎語人嗎?!”
一雲輕咳了聲:“隻是他從小就是個貓控,尤其是老虎,白虎更甚。”
他彆彆扭扭道:“我以前還想著他可能和尋常小孩一樣,帶他去過動物園,結果他眼巴巴地站在白虎館前不肯走,哭著鬨著要進去,說想要抱大貓貓……”
“你等等。”
校長忍不住打斷他:“我也不是沒見過小時候的他,請問他那張麵癱臉是怎麼‘哭著鬨著’的?”
一雲:“……”
他怒了:“你就不允許我美化一下我一手帶大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