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魂取念!”他低聲喊道。
[我要代替阿斯托利亞.格林格拉斯,成為德拉科的妻子。她在七部正傳裡僅僅是結尾才出現過,卻沒有揭露名字,這樣正好。]
黑眸裡仿佛閃過無數片段,他接觸到了那些肮臟下流的想法,儘管還不能理解,但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繼續翻看,這回終於找到了些有用的東西……
一道金發披散在肩的側影,穿著單薄的裙裝,將斯科皮輕輕抱在懷裡,親吻他。她一個字也沒有說,但無論是誰,都能感覺到雙藍眸中愛的厚重。
黑發女人的掙紮漸漸微弱了。
德拉科輕輕鬆開手,在對方神色淒惶地咳嗽著,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山楂木的魔杖尖端直直地對準了她:
“鑽心剜骨。”他平靜地說道。
[你必須真的有讓對方嘗到痛苦的決心!]貝拉特裡克斯瘋狂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折磨那些囚徒時,她總是非常不滿他顫抖的手,與難以造成傷害的不可饒恕咒。
[德拉科……孩子,你不是一個能殺人的人。]鄧布利多在高塔之上如是說,在他做了那麼多錯事以後。
他冷靜地回憶著那段難堪又黑暗的往事,看著女人在地板上如瀕死的魚類般掙紮、尖叫,倒出無數的秘密。
回應她的語調毫無波瀾:
“鑽心——剜骨!”
*
斯科皮.馬爾福躺在他溫馨的小床上,漂亮的藍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頭頂的星空。
他母親的名字源自星夜女神,而這片魔法星空,是作為天龍座的父親施的咒語,學習於他的祖父盧修斯.馬爾福。
在德拉科小的時候,也有這麼一片星空,陪伴著他入眠。在斯科皮出生後,年輕的父親原樣照搬,隻是放大了天蠍座。
門輕輕打開了。
德拉科.馬爾福拖著沉重的腳步走了進來,他身上到處彌漫著一股焦糊的氣味,這讓小蠍子可愛地皺起了眉頭。
他張開嘴巴,像是想說話,但最終隻是吐出了口水。然後他機靈的視線被吸引,看向了屬於母親的戒指。
“彆擔心,小蠍子。”年輕的父親彎下腰,將那枚藍寶石戒指放到了床邊,摸了摸他兒子金色的小腦袋說:“你的爸爸現在能控製住厲火咒了……我能夠保護好你,消滅那些膽敢闖入我們家庭的渣滓。”
“還記得你媽媽嗎,親愛的?”他柔聲問:“我看見她抱著你,哄你入睡,就在這間房子裡……她有著金色的長發,有點兒卷翹,但不厲害,總之就是恰到好處……”
德拉科的灰眸望向斯科皮的藍眸:“我想,你藍色的眼睛也是繼承自她。你的媽媽特彆漂亮、特彆溫柔,是不是?”
小蠍子從床上很努力地坐了起來,這個動作對嬰幼兒來說不太容易,但在父親的幫助下,他直接扶著床沿哆哆嗦嗦地站起。
這讓德拉科吃了一驚,蒼白的手扶住兒子稚嫩的手臂:“你也還記得她,是嗎——你的媽媽?”
小蠍子伸出手,在父親混亂的期待視線中,清晰響亮地表達了自己的需求:“抱。”
德拉科怔了怔,回應了他的請求。
他將下巴虛抵在兒子的肩膀上,感受著柔軟的生命在自己懷中貼緊:“梅林啊,我簡直不敢想象,我們弄丟了你媽媽——我找不到她……”
年輕的父親顫抖著,泣不成聲。
……
德拉科.馬爾福醒了過來。
石英鐘滴答作響,淩晨2.45。
他披上袍子走到公共休息室裡坐下,看著玻璃外黑沉沉的水流不斷擊打,順著這種韻律,他機械地撫摩著自己的魔杖。
當天亮的時候,感覺身體都快凍僵了。早起的低年級看見他,被嚇了一跳。
“級、級長……”
過了會兒,馬爾福灰色的眼睛才望向對方,突然道:“我看起來怎麼樣?”他問。
“額……”低年級磕磕絆絆地說:“挺、挺好的?”他看起來快哭了,不知道對方怎麼了,但那蒼白的臉色真的很嚇人。
就像之前光屏裡的陰屍一樣。
“謝謝。”鉑金色頭發的男生冷淡地說:“你的扣子係錯了,教授不喜歡自己學院的人衣冠不整。”
然後他站起身,慢吞吞走回到寢室裡。十幾秒過後,諾特和紮比尼被從盥洗室趕了出來,“馬爾福,你發什麼瘋?!”
西奧多的嘴角還帶著牙膏沫。
回應他們的是一記鎖門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