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澤的回答在貝書瑜的意料之中。
因為他的答案就是沒有答案。
眼看著那邊已讀了這條消息,卻遲遲沒有回複,貝書瑜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她輕聲歎氣,把手機放到一旁。
後來等到結賬的時候,服務員走到他們身邊。
蔣辛本來是打算付款,貝書瑜卻是攔住了他。
“今天還是我來吧。”
蔣辛緊張臉紅的說道:“這怎麼行,說好了今天是我請你吃飯的,要是讓你請客,我心裡麵實在是過意不去。”
貝書瑜把手中的卡遞給旁邊的服務員。
“沒關係的,平時你也幫我乾了不少事情,今天這頓算我犒勞你,下次你再請回來。”
蔣辛作為新人,平時的確乾了不少零碎的散活。
貝書瑜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知道職場新人都是很不容易的。
而聽著這話,蔣辛也忍不住發怔。
下次?
這是不是證明他們還有下次一起吃飯的機會?
他顯然沒聽出來貝書瑜這隻是客套話,笑意越發明顯。
“好。”
“那就下次,下次一定要我來買單。”
他們說話的時候,樊子默回頭看了眼那邊,看見女人掏卡瀟灑買單的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
“果然長的帥還是有優勢。”
程西澤看他,不明白樊子默又在莫名感慨什麼。
樊子默抬頭,跟他示意了下那邊。
“那男孩兒真年輕,一看就是用臉吃飯的類型,他對麵的女人看起來要比他大,雖然兩個人看起來並不是很合適的類型,不過還是這種小奶狗招女孩兒喜歡。”
他摸了摸下頜,若有所思的說道,“如果我再年輕幾歲的話,也許也能靠著這張臉蛋讓女人給我買單。”
不像現在,他也隻能靠花錢讓女人留在他身邊了。
他忽然又想到自己女朋友小鹿了。
這女孩兒也是個有個性的。
見麵的時候還好,不見麵的時候一天都不願意回複一條微信。
樊子默有時候也恨得牙癢癢。
但奈何剛談沒多久,還處在新鮮感的階段,他也不舍得分,隻得乾生氣。
程西澤也往那邊看去。
不過他沒發表任何感慨,睫毛淡淡垂下。
“省省吧,就算是再年輕幾歲,也不會有女人給你花錢。”
樊子默惱羞成怒了。
“那你呢。”
“平白無故的長著一張女人喜歡的臉蛋,結果就讓你這麼拿來浪費,倒是有女人上趕著給你花錢,你這位爺看也不看,莫不是——”
樊子默狐疑的看向他,從上到下的打量著。
“程西澤,你該不會是gay吧?”
程西澤唇角冷冷勾動。
下一秒。
他回送給樊子默一個國際鄙視手勢。
男人薄唇微啟,言簡意賅道:
“滾。”
樊子默:“……”
-
二人到家也就前後腳的功夫。
貝書瑜進了房間,問白薇薇:
“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白薇薇窩在被子裡麵,一臉乖巧的回道:
“好很多了。”
“書瑜,你在我身邊陪著我是真的很管用。”
貝書瑜失笑:“這算什麼,精神療效?”
白薇薇:“當然,一個人的精神價值就是最可貴的,如果讓我自己待在冷冰冰的房間裡麵,我的病肯定不會好得快,要知道,我最討厭一個人了。”
她翻了個身,然後聽到旁邊有腳步聲。
“你跟我哥回來的時間差不多。”
貝書瑜往門口那邊睨去一眼。
“你今晚吃的什麼?”
白薇薇:“叫的外賣,不過是很清淡的白粥。”
貝書瑜:“我明天應該會早點下班,可以給你做晚餐。”
白薇薇眼眸瞬間發出亮光。
“真的?”
貝書瑜:“真的。”
第二天。
貝書瑜履行諾言,去超市買了新鮮的肉和蔬菜準備回家給白薇薇做菜吃。
誰知,她一進去,就聞到了濃鬱的肉香味。
白薇薇見她回家,走過去挽住她胳膊,“書瑜,你今天是真的有口福了。 ”
貝書瑜往廚房那邊看去一眼,發現竟然是程西澤在做飯。
男人穿著一件白色襯衫,袖口挽到小臂位置,露出結實的肌肉,頭顱微垂,做飯的模樣倒是有一種居家男友風。
貝書瑜低頭看自己買來的菜。
“那我買的東西怎麼辦?”
白薇薇:“沒關係,先放到冰箱裡麵,我們改日再吃。”
貝書瑜把菜放到冰箱裡麵,然後動作很輕的繞到程西澤背後。
這男人做飯很利索,而且桌子上已經有做好了的菜。
他擺盤功夫也很厲害,做出來的菜都令人賞心悅目。
貝書瑜沒想到他會做飯,而且做的還這麼厲害。
她輕聲開口,問道:“做的什麼?”
她忽然出聲,程西澤也沒有意外神色。
“西紅柿牛腩,鯽魚湯,素炒小白菜,還有一道芋頭雞。”
她由衷的誇獎道:“好厲害。”
程西澤勾了下唇。
“洗手吃飯。”
吃飯的時候,白薇薇明顯胃口好很多。
她一口氣吃了兩碗米飯,然後托腮問程西澤。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程西澤:“家裡麵有你這個病號在,如果讓你天天吃外賣,要是哪天出了問題,我恐怕不能跟爸媽交代。”
白薇薇撇唇,“直接說你關心我能怎麼樣……”
程西澤低頭吃飯。
白薇薇又得寸進尺的雙手合十請求道:
“那一會兒可以再來一道飯後甜點嗎?”
程西澤聲音冷淡:
“白薇薇,你適可而止。”
白薇薇:“……”
雖然看似拒絕,可在白薇薇上樓之後,程西澤還是把冰箱裡麵的食材拿了出來。
白薇薇在樓上看電影。
她這兩天癡迷看電影,已經連續追了很多部電影,誓要把自己之前缺的部分都補回來。
樓下。
貝書瑜目瞪口呆的看著吧台那邊。
程西澤原來還有這一手隱藏的技能。
所以這算什麼?
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優質創業富家公子哥?
她怎麼也沒想到,程西澤還有做奶油蛋糕的技能。
他單手插兜,身形有些散漫,可拿著刀抹奶油的那隻手卻格外的穩。
在製作奶油蛋糕的過程中,難免有奶油會沾到手指上。
男人手指白皙修長,沾上白色奶油,莫名的有點欲感。
貝書瑜感覺自己強迫症犯了。
如果是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把指尖上的奶油舔掉。
可是,程西澤為什麼還不舔?
她是真的很急。
他看起來是不太在意的模樣,手上動作一直未停,動作是行雲流水的瀟灑。
之前,她一直以為“sugar”這個名字代表的是戀愛即將開始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