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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海邊格外炎熱，工作日的時間來海邊玩的人少了很多。

張羽飛沿著小路往前走，在沒有提前通知惡魔的情況下直接走進了馬戲團。

現在離馬戲團表演的時間還早，這邊沒有遊客過來，

在一頂帳篷下，張羽飛看到了蛇女。

隻是沒等他走過去，馬戲團的工作人員就發現了他。

“張先生，今天怎麼又突然過來了，還是陪朋友看表演嗎？”惡魔從後方的員工休息區走了出來，剛才還偷偷看向張羽飛的蛇女，立刻轉身鑽進了員工休息區。

張羽飛微微眯起眼，這麼長時間不見，蛇女身上多了不少肉眼可見的傷痕。

有些已經愈合，有些還包著紗布。

張羽飛把視線轉到惡魔身上，突然理解為什麼巫協情願花錢，也要促成這次合作了。

切爾奇馬戲團來到山海市，在對外交涉部和監察局的監視下，這個組織完全沒有機會傷害到普通妖族。

但在西方，切爾奇馬戲團借著流動表演的借口，已經完成多次非法交易，受害人多是實力弱小的種族。

張羽飛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惡魔，有些厭惡的開口說道，“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我為什麼會過來，不過，如果你這個月就能從山海市離開的話，我會親自送你。”

“張先生，你這是在趕我離開嗎？”惡魔不怒反笑，言語也變得尖銳起來，“那我偏要待到最後一天再走。”

張羽飛直接從惡魔身邊走過，拿著登記薄開始檢查馬戲團的情況，走到關動物的區域，在清點兩遍數量後問道，“怎麼少了兩隻？”

“被員工帶去其它地方玩了，”切爾奇回答的很是隨意，像是根本不在意張羽飛的問話。

張羽飛正低頭看向登記薄，核對是少了那兩隻魔獸，聽到惡魔的回答，頭也不抬的說道，“那麻煩你現在讓員工帶它們回來，我需要確認他們的狀況。”

“這完全沒必要，沒人比我更愛護馬戲團裡的動物，”惡魔臉上已經沒了笑意，但人類修士完全不受他帶有蠱惑力量的話語影響，就站在那裡看著他。

在張羽飛的堅持下，切爾奇隻能說道，“它們昨天死去了，大概是因為水土不服的原因，即使我們來到山海市後讓它們先休息了幾天，但動物們的身體狀況還是受到了影響。”

“張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們馬戲團每天隻進行一場表演，從未虐待過他們，我之所以隱瞞它們的死亡，隻是不想增加你對我的誤會。”

這話，張羽飛是不會相信，他在登記薄上把死去的動物名字圈了起來，然後才問道，“屍體你們是怎麼處理的？”

“海邊天氣比較熱，我們直接燒了。”這次，惡魔回答的很快。

張羽飛點了點頭，“這一點做的很對，之後如果有動物死亡必須及時上報，動物的數量對不上，到時候會影響你們離境。”

說到這裡，張羽飛合上登記薄，表情嚴肅的說道，“希望你能記住這一點，你的馬戲團在山海市多待一天，對我來說都是麻煩。”

“我會記住的，”惡魔這次沒有偽裝，有些陰狠的說道，“畢竟我也不想再多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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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馬戲團離開後，張羽飛給煌久發了條消息，提醒他多注意動物們的情況。

到了海邊，在用術法隱去自己的身影後，便架起長劍往妖族飛去。

腳下的海麵看似平靜，卻暗藏海流。

空中白霧彌漫，隻有特定的路徑沒有霧。

張羽飛按照指引，從特定的方位飛進霧中，先朝著北方飛三百米，再往西飛五百米後，眼前便出現了進入妖族的通道。

沿著通道飛行過去，很快就能看到一片陸地。

妖族的麵積差不多有一個省大，但這裡既不是陸地也不是島嶼。

山海經中有記載一種生物，名曰大蟹，最大的身長可達千裡。

而這片土地，是數千大妖合力搬山在大蟹背上搭建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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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族入口有監察局的員工負責值守，張羽飛拿出贏勾給的證明後才被允許進入。

隻是，張羽飛第一次來妖族，根本不知道監察局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