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他的不要臉震驚到,白毛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指著千葉,仿佛從來沒見過如他一般厚顏無恥之人。
千葉拿書本擋住對方手指。
“人外有人天外天,多見世麵不要臉,無知使人傲慢,無知使人狹隘,五條學長你知道的太少了,對線都對不過的菜雞。”
想要襲擊他,卻被走下講台的夜蛾一發入魂的五條悟,頂著腦殼上的大包,憤憤地盯著講台。
旁邊是捂著嘴悶笑的夏油傑。
以及坐千葉旁邊大聲嘲笑五條悟的硝子,對方一邊笑一邊有些驚奇的看著他,仿佛他是什麼珍稀的動物。
嘴炮這種事情,至於這麼可笑麼兩位學姐學長。
自詡最強的五條悟絕不認輸,他微微側身貼近旁邊的夏油傑,用整個教室都能聽到的聲音自以為小聲的嘀咕道:“弱小沒用還愛告狀的矮個子呆毛。”
看著前麵公然在教室裡DISS他的五條悟,千葉慈愛的勾起嘴角;“嘴碎空有蠻力隻長個子不長腦子的白毛。”
“為什麼你這麼弱小卻完全感覺不到羞恥呢?”
五條悟扭過頭來靠近千葉的臉,態度認真地發問。
在他的印象中,所有與他有過交集的人在經曆了他的嘲諷之後,不論最終導致的結果如何,但總是會在第一時間或多或少地表露出麵對強大能力而深覺渺小的膽怯模樣。
他一度認為那是作為弱小者的本能。
但涼宮千葉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麵對‘不可戰勝’的懦弱和恐懼。
明明他們之前見過,也看到過自己施展咒術。
為什麼?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稀奇又有趣。
千葉看著越湊越進的蒼藍雙眸,冷漠臉解答他的疑惑,“哦,大概是因為我特殊的不要臉吧。”
“好真誠的答案。”
能感受到對方回答的誠意的五條悟震驚的深吸了一口氣,睜大了眼睛,“不過,為什麼這回你不生氣呢?”
千葉皮笑肉不笑。
“因為我那麼菜,但我卻那麼自信。”
“我就是菜才來上課啊。”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強到無敵還要跑來技術學校上高專課吧,是誰呢?到底是誰呢?”
“傑,他欺負我!”
被他的三連懟到一臉憋氣的五條悟想要貼貼好友尋求安慰卻被無情推開。
千葉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哦,原來是還愛告狀的白毛。”
無關路人家入硝子夏油傑笑看二人各種方麵菜雞互啄。
強忍到終於下課的夜蛾正要開口,一陣狂風略過,剛剛還在下麵坐著一臉不爽的五條悟已經不見了人影。
能把五條悟懟到啞口無言,從某一方麵來說也算是個人才了。
一向認為是個優秀教師的夜蛾反思了一下,自己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是不應該對學生的窘況幸災樂禍的。
不行,還是好開心,憋笑了一節課感覺腹部都疼痛了起來啊。
但收獲了一位比起五條悟更上一層的學生,總覺得又不是什麼好事了啊。
啊,這樣想著腹部真的開始疼了起來了啊。
整節課都正襟危坐的夏油傑看著五條悟的空桌,直接沒忍住笑出聲來,他抬手揩了揩憋笑憋得的發紅的眼角。
“雖然很好笑,但千葉,悟可是擁有可以觀察360度、高強度接受信息、看穿他人術式的六眼哦,所以......”
不長腦子這種事情,不存在的,夏油傑自認很良心的一字一頓科普道。
千葉恍然大悟狀,“所以夏油學長是那種對線上頭還會講道理的類型啊,懂了。”
夏油傑頓了頓,反思了一下自己表示學到了,然後對夜蛾點頭,“老師我去看一下悟。”
夜蛾擺了擺手,又轉頭看向他,“涼宮是吧,跟我來一下。”
走到門口的夏油傑微微減緩腳步後,步伐開始加快。
“好的老師。”千葉抬頭看著夜蛾凝重的麵色,點了點頭。
跟著夜蛾進入了辦公室,千葉與對方對坐對視。
一時間空氣十分尷尬。
大敞的門口,突然出現三顆貓貓探頭。
“喂傑,為什麼當初我入學的時候沒有這樣的待遇啊,都是一樣的學生我怎麼就去了訓練室對戰咒骸了呢。”
“大概是因為能力差距?”夏油傑摸摸下巴猜測到。
滿意的聽到隱晦DISS千葉的解釋,五條悟得意的點了點頭,“不愧是我的摯友,這個回答甚得我意。”
夏油傑但笑不語。
喂喂,他聽到了啊夏油傑,這一刻你溫和靠譜的學長形象倒塌了啊,千葉在心中默默吐槽。
“咳咳。”夜蛾正道大力咳嗽,剛剛才心力交瘁的上完一節課的他不想理會明晃晃扒在他門口的三個不肖學生。
夜蛾一臉嚴肅的向千葉問道:“夏油傑回來的時候,已經把你的意願向我表達了,作為你現如今的老師,我必須要負起責任,雖然五條悟看起來跳脫的很,但不管怎樣,他說的還是很讓人在意。”
“涼宮,你給自己定下了束縛嗎?”夜蛾正道莊重言辭的向他問道。
千葉點了點頭,“如果是像五條學長說的限製了自己的能力的話,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