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顏的森鷗外再次恢複到初見時平易近人的狀態,“既然各位應邀前來,請務必讓吾等一儘地主之誼,中也君、太宰君,帶著我們遠道而來的貴客先去歇息一下吧。”
夏油傑聞言挑了挑眉,卻也沒有表示異議,而是從善如流地與森鷗外告彆。
傍晚時分,日光消退,給橫濱蒙上了一層暗淡之色。
將客人送去酒店的中原中也大步流星的走在前方,將太宰治遠遠的落在身後。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原來越遠,中原中也不爽地停下腳步,回頭本想如往常一般嗬斥太宰治,卻看見其停留在酒店門後,背對的身影看不清神色,整個人透著一股涼意。
中原中也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而是摸摸了頭上的帽子,一步一步走到麵無表情注視著酒店高處的太宰治身邊。
“喂,太宰,你又在看什麼?”
太宰治沒有回複中原中也的問題,反而說道:“呐,中也,聽說最近首領跟詛咒師那邊走的很近,仿佛是在密謀些什麼呢。”
中原中也蹙起眉頭,“首領的命令不容你我置喙,太宰,你要做的是聽令行事。”
太宰治輕笑,“不愧是首領最衷心的下屬呢中也,即便首領的命令是讓你去死也完全不會猶豫吧。”
“啊——”太宰治感慨了一聲,“稍稍感覺有些無聊了呢。”
“喂太宰,你這家夥到底在說些什麼啊。”中原中也不滿地看著太宰治。
“沒有哦,隻是因為前幾天把中也署名的報告不小心當做廢紙撕掉了結果當事者居然到現在還沒發現真不愧是蛞蝓呢。”
太宰治一口氣不斷說完整段話,險而又險地躲過來自中原中也的致命一擊,蹦蹦跳跳地竄到了一旁一臉驚恐的下屬身後。
“速度變慢了呢中也,前幾天的雜魚不會對你的身手造成什麼影響了吧,呀,如果是這樣那你可就升職無望了呢。”
“混蛋太宰!給我出來受死啊!”
……
千葉頂著夏油傑的身軀,倚靠在酒店的窗前,有一搭無一搭地看著酒店門口打鬨著的黑手黨,手中摩挲著在電車上收服的咒玉。
一路硬撐的夏油傑進門之後直接癱倒在了一旁的床上,頂著千葉的殼子的五條悟滿臉興奮,一會兒晃悠到他身邊瞅瞅,一會兒又晃悠到夏油傑身邊戳戳好友。
夏油傑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裡,一手擋住五條悟的手指,“喂,悟,不要鬨了。”
五條悟直起身,雙手叉腰抱怨,“啊,好麻煩啊,任務不是說讓除掉給Mafia造成麻煩的咒靈不就好了嘛,為什麼還要應那個脫發男的要求住下來嘛傑。”
“禮貌一些啊悟,人家明明是港口Mafia的首領,被對方的下屬聽到肯定會找你麻煩的啊。”
五條悟無所謂地擺擺手,“哈,那種下屬我一個可以打十個的好嘛。”
“不過說起來,領頭的那兩個人,紅頭發的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那個黑頭發的……”
提起太宰治,五條悟皺了皺鼻子,“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比以前遇到的所有蠢貨加起來都要更不舒服的感覺。”
“嘛,不過反正也跟我沒什麼關係就是了,所以說為什麼不趕緊找到咒靈離開啊傑。”提到這,五條悟拉開腿,倚靠在床邊推推夏油傑,繼續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