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 她的臉上,大有些不達……(2 / 2)

就像養小動物一樣,要動腦筋,講究方法,這樣才能養得久,養的好。

畢竟他要的,可是她的一輩子。

想到這兒,他不禁又像個神經病一樣,咧開嘴,溫柔笑了。

然而這笑卻又很快在他臉上,漸漸枯萎,消逝。取而代之的則是近乎躁鬱的不安。

他目光憂鬱,麵上不禁又染了悵然若失的傷感。

可是,自己喜歡的事情……

她說他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可是他最喜歡的事情,也不過就是跟她在一起,哪怕什麼都不做,隻要她安靜待在自己身邊,他就會感到很安心,很幸福。

他不禁又輕歎了口氣,目光有些失落。

自己就在這殿裡,等她回家吧。

這麼想著,他頓時覺得身邊沒有她在,興致懨懨,仿佛乾什麼都提不起勁。

而另一邊,東宮內,蕭扶蘇正在批閱奏章,最近皇帝身體每況愈下,於是交給他的政務也就越來越多,除了比較重要的國家大事必須要再送到太極宮內,由他的父皇最後審閱外,其他那些一般的奏報都由他全權做主。

即便強悍如他的父親,也到了英雄遲暮的年紀,縱然再防備不願,也還是要將手中的權利,漸漸過渡給身為儲君太子的他手上。

這本是一件好事,沒有哪個男人能夠抗拒絕對權利的誘惑,尤其對於他來說,終於能夠掌握自己的命運,活的榮耀尊貴,更有尊嚴,這一天,他不知道等了多久。

然而這幾天,本該身體力行,大展宏圖的他,卻是有些心不在焉,連平日裡習慣應對的政務,都搞得精神不濟,心力交瘁,頗有些吃力。

即便不想承認,他也還是能夠明白,自己這病症的根源在哪。

心情難免就有些心煩氣躁,看著麵前折子上的字,卻是完全看不進去。

他索性將筆一扔,不再折磨自己了。

見主子麵色不悅,此刻近身侍奉在側的宗善,不禁又體察入微,小心翼翼地恭聲道,“殿下近日時常操勞,可是累了?要不要小憩片刻,讓奴才給主子按摩一下穴位,也好解解乏。”

蕭扶蘇卻是又一臉疲倦煩躁地搖搖頭,沒有絲毫想要享受一下的心思。

“最近她在那邊過得怎麼樣?這幾天沒有餓著冷著吧?”

安靜中,他卻是又突然提到了那個人,語氣不乏憂慮關心。

宗善自然是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雖然心裡也有些意外,他竟會這麼突然直接地開口詢問她的情況,然而在微愣之後,卻也還是很快又俯首機敏回道,“主子您放心,林琳姑娘這幾日在冷宮裡居住,並沒有挨餓受凍,本來奴才也想著姑娘她生病體弱,怕是受不了冷宮中缺衣少食的嚴苛環境,前幾天打算給她送點藥食用品的,但奴才的人從冷宮那邊回來稟報說,廢太子他到了太醫院,以及禦膳房等多地偷了不少藥物,以及保暖禦寒用品,還有一隻燒雞——”

“噗——嗤……嗬嗬,哈哈!”

豈料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引發了蕭扶蘇的哄堂大笑,原本愁緒陰鬱的臉上,頓時陰霾消散了個徹底,隻剩了朗朗開懷的肆情笑意。

“並將它們,都……一一帶回了冷宮,因著廢太子他這一番行動,那邊也實在不缺什麼東西了,奴才便就又打消了想往那邊送東西的念頭。”

見他這麼高興,宗善反倒越發拘謹起來,目光察言觀色,回起話來聲音弱弱,謹小慎微,不敢有絲毫疏忽懈怠,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又說錯了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