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又看著她,目光清冷道,聲音不悲不喜,無憂無懼,亦無嗔怒。
從來都是他殺彆人的份,想弄死他們簡單輕鬆得就如同捏死兩隻螞蟻一般,她還沒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去踐踏他。
“我們都在你的股掌之上,任你擺弄,隻要你一句話,就能決定我是生是死。”
她隻是又輕啟朱唇,涼薄淡淡道,低垂了那柔弱到令人憐惜,卻也讓人無比憎惡痛恨,恨不得拆了她骨頭生吞入腹的嬌媚眉眼,不再看他的臉。
“……你不過就是仗著朕喜歡你,所以才敢這樣肆無忌憚地傷害朕。”
他不禁又目光染痛道,可笑的是即便這樣被她拿捏,自己卻依然還是禁不住愛她。
當真是……犯賤!
嗬嗬……好!好!她竟有這般膽識,這般魄力,真不愧是自己看上的女人,既然她執意如此,冥頑不化,非要為了蕭恪瑜而自投羅網,那他更是說什麼也不能對她放手了!
他便就成全了她對蕭恪瑜的一片心意。
他不禁又目光悲涼地輕笑道,然而即便臉上笑著,心裡卻還是不禁染了一抹苦澀。
“好,既然你想要他活著,那朕就如你所願,滿足你。”
他不禁又猛然盯著她,目光忍痛惡狠狠道。
“但你記住了,卑鄙的是他,他就是一個為了苟活性命而不惜躲在女人身後的懦夫,推你出來當擋箭牌,這樣的小人偽君子,根本就不值得你如此為他付出良多,等到以後他也像你傷我這般地傷害你時,你一定會後悔的!”
蕭扶蘇不禁又伸手指了旁邊一臉陰沉靜默的蕭恪瑜,言辭激憤地斷定道。
“謝陛下成全,但我還有一個條件,若是你不能答應我,我也是斷斷不能離開他,輕易隨你走的!”
她卻是又伸手試探般地輕輕拉住了他華貴的衣袖,目光祈求地望向他道。
“朕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不要仗著朕對你的寵愛,恃寵生嬌,得寸進尺,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朕的底線!”
聽見這話,他才剛剛平複下來的心情,頓時又被她挑撥得蹭蹭冒火,當即便又往前緊逼她一步,低眸咬牙切齒地低吼道。
他身子向前傾,以至於離得太近了,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脖頸間,熱熱癢癢的很不舒服,更弄得她感覺極不自在。
呲牙咧嘴的怒極模樣,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了才能解恨,她下意識地就又往後退了兩步,與他拉開了一定安全的距離後,卻是又撲通一聲跪倒在他麵前。
他不禁目光震驚地看著她,隻見她卻是又頭一低,咬牙向他磕頭道,“求陛下成全!”
她態度堅決,口齒清晰得近乎刺耳,生生令他心痛。
如同極限拉扯般,他向前,她退縮,他寬容,她卻又步步緊逼。
到底是誰在逼迫誰?看似畏懼臣服,實則是以退為進,令他為難更令他傷心痛苦!
好吧,他請她她不願到自己的身邊,那他就主動過來她這兒。
他過來了,她卻又想保全蕭恪瑜性命,他也忍了,罷了,就這樣吧,自己也累了,不想再跟她因為蕭恪瑜一再傷心吵架了,那就答應她吧。
他妥協,他又容忍,明明他已經很讓著她了,可是這個可惡的女人……這反複無常可惡無情的女人,卻是一再招惹自己,還總是做出一副受害者的無辜嘴臉,用那楚楚可憐的柔弱模樣來蠱惑他,明明一直以來,都是她在折磨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