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麵目 秦玉簫聽完後麵不改色,是原大……(2 / 2)

“承蒙貴人誇獎,陛下這幾日送來的東西我倒一時用不慣……”說完,看著自己的長甲,眼神挑釁,“你說,陛下雖然賜你封號宓,倒也沒怎麼把你放在眼裡,聽說,這張臉可是幫了你不少忙,現在看來,倒也是不過如此。”

“怎麼,許貴人才脫了答應身份,就想著找補?”她毫不猶豫地諷刺了一句。

許嫋嫋容不得彆人拿從前的卑賤事侮辱她,頓時就氣得發抖,瞬間舉起手。

她挑著眉,不屑地冷聲道:“你我同為貴人,你還想打我?”

十幾年被人敬畏的侯府嫡女培養出來的心理可不是許嫋嫋這種隻見識短淺的人比得上的,“這裡是長春宮,主殿的地盤,陛下知道你仗著身份欺負到主殿娘娘頭上麼?”

“陛下知道了會怎樣?畢竟,溫嬪娘娘可也是懷過龍嗣的,你不過一個剛入宮的縣城秀女罷了……”她慢慢靠近,語氣輕飄飄的,這令徐嫋嫋後怕著後退。

“在宮裡,不受寵有何用!”許嫋嫋怒氣衝衝地留下一句,趾高氣揚地帶著人走了。

“真是不識好歹。”秦玉簫冷淡地收回目光,帶著藍田出了長春宮。

不過,她也不否認許嫋嫋臨走前說的那句話的正確性。

夜晚,秦玉簫用完了膳,“姑娘,翊坤宮又鬨了起來,似乎是皇子殿下又病了。”

藍田欲言又止,她一眼捕捉到,“繼續說。”

“還有,宋答應說要見您。”

她坦然自若地放下手中的香,聲音中不帶一絲多餘的感情,“請進來吧。”

宋卿戰戰兢兢地走進來,瞧見笑顏如花的秦玉簫不禁打了個寒顫,卻還是艱難地維持著臉上的笑容,“宓貴人,妾身求求您出手救救大皇子吧。”往日圓圓可愛的臉頰上掛著淚水,哭起來梨花帶雨。

“宋答應,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不是麼?”她在屋子裡緩緩踱步,月白色的衣擺隨著動作搖曳。

“是,可是相傳,您模樣神似先皇後,若是您出麵,定能成功。”宋卿仿佛看到了救星,仰起臉來。

“你的意思是,我若是不去,陛下就會對我失望?”她挑起宋卿的下巴,看著她。

宋卿霎時間有些慌裡慌張,“不,陛下看在先皇後的麵子上肯定不會的。”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如此幫著大皇子?你可惹不起現在宮裡唯一的貴妃娘娘。”

“因為……”宋卿支支吾吾,“妾身也有個同他差不多的弟弟。”

宋卿這一提,她倒是想起來了,還有些關於宋卿的事沒有處理。

“我問你,你到底是怎麼進宮的。”她聲音沉了下來,一本正經地盯著宋卿。

“陛下,選秀啊。”宋卿不明所以。

仿佛意識到她會這麼說,“你家中在京城可有親戚?”

“是有,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家族,原大理寺卿,是妾身的叔父。”宋卿試探著抬起頭來看秦玉簫,生怕說錯一個字得到那夜像許嫋嫋一樣的結局。

秦玉簫聽完後麵不改色,是原大理寺卿宋連朔的侄女麼……怪不得都姓宋,怪不得知道那麼多,看來這是一個大棋子呢。

“我隨你去。”她邁步走出屋子,宋卿低著頭跟在她身邊,迎麵對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她認出來那是淑妃身邊的大宮女。

對上那宮女擔憂的眼神,她輕輕點點頭,然後繞過她出了宮。

八成是受了淑妃的指示來提醒她的,消息挺靈通。

不過,若是放之前她還不知道時,這種可能會吃力不討好的事,她才不會去乾,今夕非比往日,沈秋是她姐姐留下唯一的血脈,也是她未來能夠扶植的儲君。

“見過貴妃娘娘。”

“宋答應將宓貴人帶來做什麼?”張疏雪坐在主殿高座上,把玩著一支步搖,表情厭惡。

“貴妃娘娘,不瞞您說,妾身在後院走著散心,忽然聽見翊坤宮熱鬨得很,想著娘娘如今身為貴妃,便覺得該來恭喜娘娘。”

“那張嘴,倒是甜得很,彆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性子,本宮堂妹早在你才入宮時便同本宮說了,你這個人心狠手辣,鐵石心腸,本宮沒說錯吧?宓貴人。”

秦玉簫淡定地聽完張疏雪的話,撕下了那張掩飾的皮。

不屑於露出真麵目,是因為張疏雪等人對於她來說,沒有什麼實質的大用處。

“貴妃娘娘,說的不錯,妾身身為宮妃,心不狠如何換得來地位?手不辣怎能得來敬畏?到頭來的結局同先皇後有何區彆?妾身還想說,這些年,您在孝純懿皇後的結局裡得到不少教訓吧?”她依舊低著頭,順從的模樣卻說著逆耳的話術。

“哼,倒也難為了特地成為姬宣那樣的蠢貨,陛下若是知道了……”

她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唇邊噙著邪惡的笑容,不易察覺。

“娘娘。”她看著張疏雪,沒繼續往下說。

沈榮愛姬宣入骨,甚至開始自欺欺人,竟然有人覺得他會為此除掉自己,可笑。

“妾身隻想看看大皇子,是人便有情,娘娘不會希望失去大皇子吧?”畢竟,這可是姬宣和陛下的孩子,就算哪天失了寵,這個孩子也是靠近皇帝最好的一個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