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張,你的感覺沒有錯,”卡利拍著張羽飛的肩膀,眼淚都快要笑出來了,“娜爾弗女士很喜歡幻化成不同的模樣出現在大家麵前。”
“那是娜爾弗女士?”張羽飛很詫異,這跟他在草藥課上見到的導師完全是兩個人。
卡利繼續說道,“娜爾弗女士不隻是我們草藥課的導師,她還是我們學校的教導主任。”
張羽飛徹底懵了,原來他見到的兩位教導主任都是同一個人。
卡利看著張羽飛呆愣的表情,湊到他耳邊小聲解釋道,“娜爾弗女士是森林女妖,咱們學校就是她原本生活的森林,當時學校建立的時候,娜爾弗女士是不同意的,後來還是校長說服了她。”
“這事當時還上了新聞,你剛來倫敦不知道也正常。”
張羽飛被卡利拉到露台去喝酒,基本都是卡利在喝他陪著。
“人類,”小蝙蝠被埃德爾帶來參加晚宴,在見到張羽飛後立刻從自家親哥手中掙脫出來,直接飛到了張羽飛肩膀上,還舒服的打了個滾。
埃德爾走過來,臉色有點難看的瞪著小蝙蝠,“克裡爾,我是怎麼教你。”
克裡爾在埃德爾的眼神威脅下收起翅膀,老老實實站在張羽飛肩膀上,他用腦袋蹭了蹭張羽飛的耳朵,然後乖巧的說道,“對不起,張先生。”
“克裡爾,晚上玩的還開心嗎?”張羽飛揉了揉小蝙蝠的腦袋,熊孩子現在有人管著,比之前可愛太多了。
小蝙蝠在張羽飛肩膀上蹦噠了兩下,張嘴就開始指責自家親哥,“埃德爾什麼都不讓我做,一直把我揣在兜裡,他和女孩子喝酒聊天,卻不讓我出來玩。”
“我不想待在埃德爾身邊了,他不光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他還打我。”
“我能不能一直跟著你。”
張羽飛收回剛才的想法,熊孩子有人管著也不會變可愛,一張嘴都快把他親哥給氣冒煙了。
“不可以。”張羽飛回答的毫不猶豫,熊孩子不值得被心疼,還是由埃德爾繼續血脈鎮壓比較好。
埃德爾把小蝙蝠從張羽飛身上捉了下來,一把塞進兜裡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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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羽飛從晚宴離開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推開宿舍的門發現客廳的沙發上睡著一個人。
借著窗外的月光,張羽飛能看到那散落一地的白色長發。
但那頭發不是靜止的,它在緩慢的蠕動,現在更是朝著張羽飛湧來。
“讓開,”張羽飛被墨洛溫的聲音嚇了一跳,看著麵前詭異的頭發,張羽飛默默往旁邊移了兩步。
客廳裡彌漫起一層水霧,緊接著就下起了雨。
雨水集中在沙發上,密密麻麻的雨滴砸落在睡著的那人身上。
“墨洛溫,你回來了。”沙發上的人被澆醒,迷迷糊糊看到站在他身前不遠處的少年,張口就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雨水很快就停了,客廳也恢複了之前的乾爽。
“喝醉了就滾回自己房間睡,”墨洛溫臭著一張臉,直接一腳踩在那些還在亂動的頭發上回了自己房間。
“你好啊。”白發男子醉的厲害,被墨洛溫強製清醒後扶著沙發靠背坐了起來。
在看到門邊站著的張羽飛後,他還衝著張羽飛熱情的打招呼。
“你好,”張羽飛看著那越發狂亂的頭發,再也忍耐不住了。
他從兜裡掏出一根紅繩,走過去一把抓起那還在胡亂飛舞的頭發,直接給對方編了個麻花辮。
白發男子喝的暈乎乎的,任由張羽飛給他編頭發。
等到頭發編好,張羽飛用紅繩給頭發綁了個蝴蝶結,拍拍手看著對方整齊的頭發,心裡終於舒坦了。
對於一個有些許密集恐懼症的人來說,在看到那密密麻麻胡亂舞動的頭發時,心裡多少都是會有些不舒服的。
但現在還彆說,白色的麻花辮配上根紅繩還挺好看的。
張羽飛身心舒暢的回了自己房間,一頭白發的男人摸著自己新鮮出爐的麻花辮,還有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酒後反應遲鈍的腦袋還在艱難的思考,他的頭發怎麼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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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和往常一樣。
張羽飛早早就出門去晨修了,等到他回到宿舍時,就看到昨晚喝醉的室友這會正坐在客廳照鏡子。
他有些心虛的看著對方頭上的麻花辮,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自己昨晚的行為。
“你回來了,快來看,我的新發型好不好看。”對方一手拿著鏡子,另一隻手仔仔細細的摸著辮子。
張羽飛準備道歉的話,就這麼被堵在了喉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