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劉雭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嚇得張舍人連忙找來外衣要給殿下披上。
可這行為卻被劉雭雭認定他是心虛,定是在心裡罵了自己。於是便抬腳踹了上去。
這次張舍人躲不開了,隻能悶聲忍著。
“這麼多天了!我每日下朝回來搗鼓的豉汁,如今都弄好了不少了。結果因為孝順,我獻給了父皇了不少,今日又將新弄好的豉汁送了一批給母後!”
“可你竟還沒找到我要你找的人?”劉雭雭氣不過,他想到了父皇要了一些,還示意自己給他“愛臣”也來一些,最後又是暗示要自己給母後也送一些,免得母後沒有和他鬨脾氣。
今天給母後送了,明日或者後日豉汁又好了一批,還得再送一些給皇奶奶。要不然就是父皇責怪自己不懂事,指不定又要說自己不為他擦藥就算了,竟是連他的母後,也就是自己的奶奶都不放在眼裡。
“愛臣”不假惺惺還好,要是說些什麼鬼話,那父皇定是要教訓自己。
到時候哪怕自己是嫡長子,也得被從太子之位擼下去不成!
想到這裡,劉雭雭有些心虛,畢竟他就做過擼太子的事。都說父子間宛如鏡像,劉雭雭做過的事,也不怪他認為他的父皇也會做。
煩躁的劉雭雭看到了跪在那裡裝聾作啞的張舍人,一時間氣不過來,正欲拿起旁邊的瓶子砸去。
結果旁邊不知從那,咻地竄出一直黑貓,油光水滑的,活脫脫一個掉進糧倉吃飽喝足的大黑耗子。
黑貓倒也不怕生,見到劉雭雭便後,兩隻黃色的眼眸中的黑色差不多布滿整個眼睛,隨後便要想劉雭雭的腿邊蹭去。
正當張舍人以為這個黑貓是裝模作樣一瞬間,榮華富貴一輩子的時候,卻聽到了殿下在叫人。
“來人!把這個黑貓拖下去杖斃!”
“殿下?”張舍人不解,他下意識以為劉雭雭會讓人養下這隻貓,畢竟這貓來之不易,而且通體接近玄色,和尋常的黑狗的黑色不同,更像是玄鳥的玄色。
張舍人不出聲還好,一出聲就點燃了劉雭雭的怒火。
“問你話你不答,一個畜生到是如此緊張!既然這麼可憐這畜生,不如你和這畜生一起上路,下輩子彆再當畜生了!”
劉雭雭說罷,便對著捉貓不成功,四仰八叉的侍衛吩咐道:“再把張舍人也拖下去,一同杖斃!”
張舍人急了,正欲解釋。
劉雭雭則不緊不慢繼續吩咐,“對了,先打死畜生,再打死張舍人,知道嗎?”
“諾!”
“殿下!”真的要死了,貪生怕死的張舍人也顧不得什麼威脅了,“不是奴找不到,是皇太後親口說了,她要把她的遠方侄女嫁給您!此時就連皇後都毫無辦法,隻能由其去了。”
“難道你沒發現,咱們殿裡的宮女都消失了嗎?”
劉雭雭伸手製止了抓不到貓先抓張舍人開刀的侍從,“那你怎麼不早說?”
張舍人委屈的快要哭了,“奴也是昨夜發現派去出的人手都被關押起來,花錢打點了一番才知道有這回事!”
“那你怎麼不今早說?”
“奴、”張舍人想說又不敢說,像是被什麼人下令不準說一般。
見此,劉雭雭承諾道:“你說就是了,孤饒你不死。”
“殿下!”張舍人如釋重負,感激涕零。
“你要再這麼磨蹭,等下孤就親自觀你被杖斃!”
劉雭雭受不了張舍人眼淚汪汪的樣子,一個勉強算是男人的人,怎麼哭哭啼啼的,比苗苗還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