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裡的同學看著班裡年級第一和年級第二兩位大佬學習這麼拚命，心想：彆人都站到巔峰了還這麼努力，我有什麼理由不學習？

最後臨近月考這幾周，整個一班都彌漫一種氛圍：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老劉每次抱著茶缸路過一班門口的時候，看到班裡大部分學生下課之後都不玩了，坐在位置上麵繼續學習：好，好，要的就是這種勁頭，要的就是這種思想。

拿著茶缸樂嗬嗬地就回了辦公室，對著辦公室裡麵的老師炫耀道：

“我們一班的學生終於有緊迫感了，都不用我盯著了，下課以後自己都知道學習了。”

“哈哈哈，我白了這麼多頭發，值嘍。”

彆的班的老師說不羨慕都是假的，馬上臨近高三，自己班的學生都好像還在小學一樣，一點緊迫感都沒有，他們每次在後麵催著學生學習，嗓子都要喊廢了，廢了多少盒金嗓子喉寶。

達到目的之後的老劉，把杯蓋打開，吹了吹涼，品了一口，感歎道：“真是好茶啊。”

一天午休，林桉楦早早趴在了桌子上準備小憩一會，何清才吃完午飯走回走近班級正門，路過她的身邊。

他垂下眼瞼，看見林桉楦用手肘墊著，側著頭恬靜的睡顏，一些淩亂的發絲垂在了額頭上，白皙的皮膚，以及精巧紅潤的嘴唇。

不說話的時候，還挺溫順的，何清心想道。

不知道是什麼心思驅使他，他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在彆人看不見的角度悄悄偷拍了一張林桉楦睡覺的側顏。

紀念一下你沒有攻擊力的時刻，要是平時也這樣多好。

不對，平時那樣，也挺有趣的。

氣溫變陡然上升，午後的烈陽炙烤著窗外的水汽。

下午第一節課課前的鈴聲響起，林桉楦從桌子上爬起來，因為才睡醒而惺忪的雙眼，眼底裡帶著朦朧的光，她在座位上換了兩分鐘，拍拍自己的雙臉打起精神準備聽下午第一節課。

從她的右手邊遞過來一瓶檸檬氣泡水，“喏，請你喝。”

林桉楦不明所以，剛睡醒腦子還處於宕機狀態，轉過身問他：“什麼？”

“沒放毒藥吧。”

何清撇頭哼笑了一聲：“林同學，在你眼裡我就是這種人？”

“我以為你害怕考不過我，想要毒害我”

何清不屑的嗤笑一聲：“我還需要這個？”

“趕快喝吧，清醒清醒，要不然你一節課都在我麵前晃，本來就沒考過嘛，沒事，彆傷心。”

“輸給我不丟人。”

明明是關心她的話，但是說出口就變味了。

關心她？不可能的，何清是不會承認的。

林桉楦麵無表情把那瓶氣泡水抽走：“不喝白不喝，給你這種人喝也浪費。”

何清挑眉，嘴角帶有一絲意味注視著她：“我哪種人，在你上麵的人？”

林桉楦白了他一眼，轉過身。

喝了一口氣泡水之後，林桉楦明顯感覺到自己清醒多了，要不然半節課可能真的都在緩神。

何清終於良心發現了一次，就暫且不在意他剛才挑釁她的話語了。

月考如期而至，一中的考場安排都是按照年級排名來排的，第一考場裡，何清坐在1號位置，在他的後排，坐著林桉楦。

老師在開始發卷子的時候，何清轉過身把卷子遞給林桉楦，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對著林桉楦說：

“加油啊，林同學。”

對這種馬上就開始考試還不忘記調侃她的行為，林桉楦抬腳踩在了何清的椅子上，用力往前踹了一腳，何清坐著的椅子感覺到微微用力向前滑了一段距離。

嘖，力氣還挺大。

考試鈴聲響起，整個教室裡隻剩下筆尖在紙麵上摩挲的響聲，以及翻閱試卷的聲音。

等到林桉楦停筆寫完作文之後，抬頭看見何清早已經停筆，那支用來答題的筆，已經在他的手上轉出花了。

“......”無語了，浪什麼，考個試還不消停。

想到在麵前這個隻能看到後腦勺的人，就是這麼浪著把自己的第一浪走的，林桉楦更一言難儘了...

林桉楦忽略了眼前的這個小插曲，又把注意力集中在試卷上，從頭到尾檢查了兩遍。

第二天數學考完，老師在講台上將卷子整理好，告訴考場裡的學生可以自行回班了，考場裡頓時一陣哀聲載道：

“這誰出得題啊。”

“這個數學老師實在是太不當人了。”

“完了完了，我要不及格了。”

“每次就你叫得最狠，考出來比誰都高。”

“你也彆謙虛。”

“啊啊啊我計算失誤了，怎麼突然漏了一項啊。”

“......”

學生們擁擠著從前後門出去，林桉楦和何清還在原位上坐著，等著人流散去之後再走。

“喂，林同學，對個答案不？”何清側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搭載林桉楦的桌邊。

林桉楦微蹙眉，把桌麵上自己的東西都拿好，起身，俯視著何清：“不對。”

“怎麼還不敢對？”何清把自己的東西拿上跟在林桉楦後麵走出教室。

林桉楦也沒管他，哼笑一聲：“跟你對，沒必要。”

看著林桉楦漠然的背影，何清走在路上撇了撇嘴，心想：不對就不對，等著哥繼續第一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