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第一天又開始下雪了,徐惜第一次這麼不喜歡雪,她有種想把地上雪白的積雪都踩臟的邪惡感。
雪花落在她頭上,最後都濕的滴水了徐惜才清醒,她蹲在雪地裡,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她使用了陸願給她的願望卡,給他打了個電話:“陸願,你來接我吧。”
陸願到時,徐惜就坐在公交車站牌的座椅上等他,就跟他倆第一次有交集那樣,小姑娘身上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還搞成這樣。”
陸願把自己的棉服給徐惜穿上,把她的手拿過來給她捂手,雪已經停了,徐惜說:“陸願,我餓了。”
陸願皺眉,不知道徐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聽她說餓了,就先帶她去吃飯。
可是十一點半,三更半夜了,各家商鋪早就關門了,沒有賣吃的了。
角落裡有個瘦肉丸攤,陸願眼睛一亮帶她走過去,路過兩個女生,嘴裡嘟囔著:“這老人一看就不乾淨,肉也不是什麼好肉,走吧彆吃了。”
陸願扭頭瞅了徐惜一眼,小姑娘嘴唇乾裂,臉色也很差,老奶奶看女孩子凍的縮著脖子,臉頰紅腫,趕緊倒一杯熱水給她:“姑娘喝點熱水暖暖。”
徐惜接過:“謝謝奶奶。”
陸願去買了兩碗瘦肉丸,熱湯入口,徐惜才感覺活了過來。
陸願也沒問她今天是怎麼了,隻是問她一會兒準備去哪時她說了一句哪裡都行。
“那我送你回家?”
“……嗯。”
陸願叫了一輛出租車,把徐惜送到地方親眼看她進入小區時才走。
徐惜漫無目的地走了一夜,從爸爸家走到媽媽家,等黎明到來之際,她走進了醫院。
出醫院時徐惜感覺腦袋暈乎乎的,渾身沒勁,她先去小賣鋪買了一瓶白酒,又去大藥房買頭孢。
意外的,她又遇到了陸願。
躲都躲不掉,他正好付完錢出門。
陸願見她也是一愣,“徐惜?”
“好巧。”
下意識想問他買的什麼藥,下一刻就看到了他臉上的傷,原本乾淨痞帥的臉上現在多了一片血跡。
“你怎麼了?”
陸願雲淡風輕的,“沒事,被廢物打了。”
他剛從“必過”出來,一個不學無術的浪子輸不起,找幾個人圍攻他,兩波人不要命的打起來,場麵一度混亂,畢竟是雄哥的地盤,陸願還是占了上風,受了點小傷。
陸願問她:“你來買什麼?”
“買點頭孢。”
陸願視線移到她手上,挑眉:“吃頭孢還喝酒啊?”
徐惜把酒往後藏,撒謊道:“幫我爸買的。”
不知道為什麼,徐惜感覺自己腰越來越疼,身上也越來越冷,實在走不動了她蹲到地上。
陸願走一段距離感覺不對勁,扭頭看去,小姑娘蹲在地上彎著腰不走了。
陸願又原路返回,問她:“累了?”
徐惜現在頭疼的厲害,臉上連個表情也表現不出來了,她現在隻想睡覺。
陸願笑著摸她頭,手碰上她皮膚才察覺不對勁,又去摸她額頭,臉色一變,很燙。
“你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