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南己甩袖而去,用商西肅那個混蛋來威脅他,既然自詡聰明,難道看不出來商西肅是多危險的人。
尤其是她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小姑娘,無異於羊入虎口。
言月小跑著跟過去,邊走邊小聲說:“你不要生氣嘛?你看你都威脅我多少次了了,我就那麼小小的提一點條件。”說著還捏著手指尖尖表示自己真的是很小的要求不是威脅。
商南己猛然停住腳步,言月撞到一具堅硬的後背,“哎呀”一聲,然後揉著額頭問:“沒撞疼你吧,你身上有傷。”
商南己聞言,冷肅的麵孔瞬間緩了下來。
言月看商南己的臉色好了一點,抓住一點他的衣角,防止他再次甩袖走人,笑意盈盈地說:“如此,我們說好了,我們誰也不威脅誰。”
商南己沒有說話,也沒有抽回自己的衣角,就那麼靜靜的看著言月。
“我答應你。”商南己眼神冰冷地說,仿佛極不願意。
言月放開手裡的衣角,商南己真的生氣了!
月白衣角翻落垂下,商南己垂目看了一眼,邁步朝霜明軒而去。
言月落寞的跟在商南己身後,兩個人沉默地穿行在曲折的回廊。
遠處假山上涼亭的石柱後,商西肅看著兩個人的背影,覺得無比刺眼,商南己一個下賤女人生的野種,隻配被他踩在腳下,永遠也彆想騎在他頭上,那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早晚要讓她知道,她該討好誰,才有出路。
穿過怪石堆疊的假山,商南己突然說:“一會你會見到一個叫哥舒玄的人,不要理他。”
“哥舒玄是誰?”言月仍懨懨地隨口問。
“墨雲騎的副雲首,有點招人煩。”商南己說。
“哦。”言月點頭,商南己應該不討厭這個哥舒玄,因為提起這個人,他的表情是舒緩的。
踏進霜明軒,隻覺眼前白影一晃,言月就看到一個笑得春花爛漫的人:“在下哥舒玄,彆無長處,惟麵目姣好耳。”[1]
言月一愣,這個人的確長的不錯,但一見麵就說自己除了長得好看,其他一無是處,這西北兒郎也太豪放了點吧。
“我姓言,家在青川。”言月回禮。
哥舒玄一個側翻躲過商南己鎖他喉的手,還順便不知從那順出一把折扇,搖著扇子說:“今日一見言姑娘,才明白何為江南風雅。”
“今日一見哥舒公子,才明白何為北地豪情。”言月笑著答。
哥舒玄立刻笑開了眼,他有預感,這個可愛嬌俏的小姑娘,一定很有趣,完全不像商南己那個無趣至極的人。
哥舒玄轉身對商南己說:“你還站在這乾嗎?王醫師,已經在屋裡候著了,你這滿身大窟窿,小窟窿的,王醫師看了肯定喜不自勝,給你縫完,針技都要提高一個境界。”
提到王醫師,商南己頓了一下,抬腳照著哥舒玄的膝蓋踢了一下,把他從言月麵前踢開了一點,然後對著侍立在旁的人說:“小七,你帶言姑娘去驕陽閣,你以後留在那邊就行。”
“小七!”言月隻覺眼前一亮,一眼就能看出小七是個姑娘,但不知為何卻覺得氣質比男兒更俊逸,不知一笑,要迷倒多少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