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言月說要回去的話,商夫人吩咐翠鳴帶言月去正堂後麵的罩房休息,言月搖頭,但身體軟的沒有一點力氣,說話都困難。
隻能求助的看著商夫人,希望能喚回一點這麼多天相處的情誼。
隻見商夫人揮揮手,兩個丫鬟架著言月送到了後院,言月想反抗,腿腳都動不了,最後隱約聽到商夫人說,去香雲寺上香......
言月這才意識到小六是被她故意被支走的,估計一時半會也回不來,現在商夫人也走了,所以接下來發生什麼,就無人知道了......
言月腦袋昏昏沉沉,她告誡自己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能睡,那兩個丫鬟把她放在床上後,就離開了,艱難轉了下眼珠,如今整個房間就剩她自己。
使勁掐自己的手心,可是手上沒有一點勁,隻能用力咬住舌尖,血腥氣終於喚回一點神誌。
“咚”言月使出全部力氣,把自己滾下床,落地時,額頭撞在地上,鮮血留下來糊了眼睛,眼前全是血色,狼狽極了,她心裡卻是暗自慶幸,劇痛喚回了即將潰散的神誌。
跌跌撞撞往前走了幾步,雖然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但她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她忽然想到,商夫人前幾日,再提她和商西肅的事情,她仗著最近和商夫人關係比較近,撒嬌岔過了那個話題,商夫人當時看了她一眼。
現在想來,那目光非常冷硬,隻是當時一閃而逝,商夫人也沒再提,她就沒怎麼在意,還以為商夫人也隻是隨口一提。
沒想到,竟然如此要命!
她太大意和自負了。
言月連滾帶爬到了門口,腦袋越發的沉,一甩頭,就委頓在地。
她伸出手,拚命向前,想扒開那扇門,可是總是差一點,她把頭在地上又磕了一下,剛才的傷口再次崩裂,劇痛襲來,身體終於能往前一點,心中一喜,手摸到了門邊,門卻從外麵被推開了......
言月心中一驚,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更甚。
商夫人帶著一隊人浩浩蕩蕩的去往香雲寺,在出大門時,商夫人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院子,似有猶豫,身後的翠鳴忍不住問:“夫人,你不是挺喜歡言姑娘嗎?為何......”
看著支支吾吾的翠鳴,商夫人傲然道:“就是因為喜歡她,才給她這個福分,免得繼續和商南己不清不楚,既然西肅求了我,我就成全他們,以後不會虧待她就是了。”
翠鳴點頭稱是,夫人很少喜歡什麼人,這個言姑娘跟著三公子也不算委屈。
商夫人坐上馬車,感覺頭部不適,命人給自己按按,閉目想著昨日得到的消息,商南己已到了連雲關,如果真讓他拿下了連雲關,更是尾大不掉,東各和西肅更難對付他,想到這,商夫人眼中再無半點猶豫之色,絕不能讓商南己再得到江南言家的支持。
一聲軟綿綿的驚呼聲從地上傳來,商西肅蹲下身,有點厭惡的用手帕擦了一下言月額頭上的血跡,眼神幽暗陰狠:“怎麼?想去那?如今整個院子的人都走了,就剩你我二人,如今良辰美景,豈容辜負。”
言月緊咬著下唇,不讓自己暈過去,怒視著商西肅,卻沒有力氣開口說話,心裡隻剩惡寒,小七今天去了的軍中,不到天黑不會回來.....
商西肅伸手捏住言月的下巴,觸手一片細膩柔軟,果然是江南煙雨滋潤出的嬌豔,嘴角勾起一抹壞笑,他改捏為摟,把人從地上拽起來,往床邊拖去:“我今日就要看看,你和商南己是不是清白。”
眼淚大顆大顆的從言月眼角流出,她惡心的要死,可是想死都沒一點力氣,太可怕了。
“哭什麼?隻要你是清白的,我可以原諒你,以後不會虧待你。”商西肅靠近一點說。
他說話的氣息,撲在言月耳邊,言月立刻一陣惡寒,心裡止不住惡心,她很怕,怕的想死,很想跑,跑的越遠越好,可是她什麼走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惡人一點點逼近她,原來竟有比死更可怕的事......
在校場與留守陽中的墨雲騎在校場操練的小七,中場休息時聽身邊的人道:“今日怎的沒見三公子來,他不是最近天天往墨雲騎這跑?”
小七在心中冷哼,想趁將軍不在,來撬牆角,也不看看自己和將軍差多少?
身邊一個人神秘兮兮道:“我剛在路上看見三公子身邊的小高,聊了兩句,他說,今日三公子沒給他們安排事,讓他們有什麼私事都去辦一辦,還說三公子高興,應該是有什麼喜事。”說完還很猥瑣地笑了笑。
小七一個惡寒,辦什麼“事”,笑這麼惡心?
然後瞬間明白過來。
在男人堆中待久了,多少了解一點他們的惡趣味,必然和女人有關.....
小七猛然站起來,風一般衝向馬廄,牽了一批最快的馬,往家飛奔,但願是她想多了。
快到府門時,小七看到商夫人的馬車上了官道,在去追商夫人還是先回驕陽閣看情況之間猶豫了一下,然後轉個彎,隱了身形,悄然進了府中。
回到驕陽閣,小七問了院內值守的人,他說小六去了南市,言姑娘在商夫人院中,但剛不久商夫人出門了,言姑娘卻沒回來,可能一塊去上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