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望舒 一個商人攪纏進軍中的事,是自……(2 / 2)

小七伸手去摸藏在腰間的匕首,剛搭上刀柄,就聽領隊連連搖頭:“不要誤會,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想和能做決定的人談。”

小七思考了一會,然後去找言月。

言月見到領隊開門見山的問:“錢財好商量。”

“我也說過,錢多也要有命花才是。”領隊懶洋洋地說,錢財已經不能打動他。

“話不要說的那麼絕對,一筆錢和一條財路雖然都是錢財,但卻完全不同。”言月和領隊一樣,屈膝坐在地上,既然對方沒有直接趕她們走,就是有談的餘地。

她最擅長談生意!

嬌滴滴的姑娘隨意坐在地上,清俊的少年直立站在後麵,一切都是那麼自然,領隊看了一眼,眼裡笑意更濃:“我們開誠布公的談一下,你們是不是真的夫妻?”

“不是。”言月沒有猶豫。

“他為誰工作?”領隊指著小七問。

“墨雲騎。”言月立刻道。

領隊雙眼微眯,氣氛陡然緊張起來,“你們是叛逃的軍士?”

“不是,我們在執行雲首的密令,夫妻身份是為了掩人耳目。”言月道。

既然涉及軍令,言月想他一個商人不會也不敢細究。

“那又是誰要追殺你們?”領隊直接說出心中的疑問。

言月不由重新打量麵前的首領,他怎麼知道她們是被人追殺?

“不要驚訝,事情很明顯,出生富裕的貴人在兵荒馬亂之際出行,卻隻帶了兩個人隨行,顯然出門很倉促,而什麼事出門這麼倉促呢?”首領也沒掩飾。

“軍中也有不和。”言月沒有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如果真有人追來,需要商隊的配合,所以她隻是隱晦的暗示這是軍中內部爭鬥。

領隊打了一個嗬欠,然後道:“既如此,我就不能再留三位了。”

一個商人攪纏進軍中的事,是自尋死路。

“如今戰亂四起,通往西域的生意也不好做吧,沿途的危險自不必說,更有關卡層層盤剝,稍不留神,彆說財貨,就是人命也難保。”言月淡淡開口。

“如果卷入陽中的爭鬥,這條路豈不更不好走。”領隊道。

“高風險自然有高回報,如若我們贏,保你在陽中境內暢通無阻。”言月說。

“有贏就有輸,誰也不絕對會贏,你們輸了,我又幫了你,那我在陽中境內豈不寸步難行。”領隊道,他根本就不了解她們,完全沒必要為了這虛幻之言,而讓全隊陷入風險。

“你有顧慮我了解,但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一下,我絕對能幫到你。”言月道。

領隊思考片刻,看著言月說:“這生意,不符合我做事的風格。”

言月知道言語上的許諾太縹緲,打不動這個精明的商人。

言月拿出自己的玉佩,“我叫言月,青川言家人,陸路難行,不知領隊對出海的生意可有興趣?”

領隊陡然坐直,因為戰爭,陸路難行,幾乎斷絕,沿途供商隊補給的驛站已毀壞大半,他們跑了這一趟,以後這個生意是做不了。

南方相對太平,海運受內亂影響也少,他曾多次找關係,想分一杯羹,可是一直沒找到有用的門路。

他認識那個玉佩上的卷雲蛟龍紋,是南方通海社的標識。

通海社由南方的幾個大士族經營,而且相當隱秘,具體誰在主事,根本沒人知道。

不過從卷雲蛟龍紋來看,言家即使不是主事,也是通海社早期的出資人之一,所以擁有通海社的信物。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財路。”言月道,眼睛一直笑盈盈的看著領隊。

領隊目光沉沉的看著手裡的玉佩,言家?墨雲騎?

突然麵色一變,哈哈笑道:“仔細想想,生意在其次,主要是我喜歡兩位,想交個朋友。”

他確定玉佩是真的。

言月心中一鬆,好在遇見個識貨的,不然拿出來也沒用。

沒想到出門在外,最好用的居然是通海社的招牌,不管是商南己還是這個領隊,都是給海通社麵子。

看來掙錢還是最重要,東海郡的新航線也要加緊了,她手裡的籌碼不多了。

她出行不便,新航線缺一個主事人,這個領隊看著就不錯?

“等我們到了京都後,我寫一封推薦信,你拿著玉佩和信,自有人接待。”言月說著把玉佩遞過去,“隻有玉佩是沒用的。”

與利益至上的人打交道,自然不能一次性付清。

“這個自然,到時候還少不了姑娘多幫襯。”領隊笑著接過玉佩,隨手揚了揚,表明他收下定金,然後狀似隨意的掃了一眼言月,笑著道,“我叫杜望舒,以後大家就是朋友了。”

“杜望舒?”言月笑容一頓,“望舒”是月的雅稱,真是巧合。

“在下和言姑娘也算有緣。”杜望舒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