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 “我叫杜望舒,望舒為月,望舒望……(1 / 2)

那些人走到裝著貨物和食物車前,就走不動道了,紛紛給領頭的副將遞眼色,意圖非常明顯。

副將一副吊兒郎當的傲慢樣,壓根沒把商隊放在眼裡,手一揮,幾個兵就要動手搶東西。

杜望舒立刻上前,“將軍!將軍您給個麵子,剛才那兩車東西是我們主子送給王將軍的見麵禮,畢竟相遇是緣,剩下的這些,沒有主人發話,可動不得。”

杜望舒一邊討好副將,一邊表明主人不好惹,軟硬兼施。

那個副將卻一點也不給麵子,剔著牙道:“我們將軍就是被你給騙了,一套一套的,什麼這個郡守,那個王爺的,什麼將來以後的,都有什麼用,你們這會在老子手裡,就要聽老子的話,你們說的那些墨雲騎在那呢,老子可沒看見。”

杜望舒臉色一沉,一改之前的諂媚,沉聲道:“墨雲騎自然就在附近,我們約定的彙合地就在這裡。”

軟的不吃,隻能來硬的!

言月心下了然,這個時候必須拿出氣勢,一旦表現膽怯,不僅所有物資都會被搶,人估計也會被一殺了之。

小七抱著劍,擋在車門前。

那個軍官一把推開杜望舒,指著兩個人就去推裝食物的車子。

杜望舒剛要上前,就聽“吱啞”一聲,小七身後的車窗被打開,言月沒帶幕籬,端端正正的坐在馬車裡。

氣度非凡,非世家大族百年沉澱不可得,那軍官也頓了一下,他們之前都是在土裡找食的人,根本沒見過這樣的人物。

雖然沒見過,但也知道一定是貴人。

杜望舒也是一怔,沒想到言月此時會出來。

杜望舒道:“這就是你們王大將軍特意交待,一定要放行的墨雲騎雲首未過門的妻子。”

言月心裡想著商南己平常怎麼看人的,壓著目光,看廢物一樣,掃了眾人一圈人,然後淡然開口:“小七,剛才誰動手拿我的東西。”

小七會意,一瞬就到了那人跟前,根本沒看到她是怎麼出手的,就看到那兩個推車的人就悶哼一聲倒地,一動不動,沒了氣息。

副將一驚,竟敢在此時殺他們的人,真的一點都不怕嗎?

還是墨雲騎真在附近,才敢如此囂張?

副將欲上前查看那二人死活,言月又看了小七一眼,小七立刻拔劍攔在那個副將前麵,劍尖對準那個副將,冷聲道:“得罪主人,你的死期到了。”

言月也冷冷地看著他道:“跪下,饒你不死。”

副將一肚子火,但看她們如此,也拿不定那鬼魅般的墨雲騎是不是真的就在附近。

杜望舒抬頭看了一眼言月,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示意商隊的護衛圍上來,那個副將剛要說話,小七的重劍在那個人肩膀上一壓,立刻聽到一陣令人牙酸的骨折聲,瞬時就疼的癱了下去。

言月這才冷哼一聲,往後欠了欠身,小六立刻放下車簾。

車門一關,言月立刻吐了口氣,背後起了一層薄汗。

杜望舒看了看車門,立刻堆笑拉起那個軍官,往他袖子裡塞了幾個值錢的大珠子。

悄聲道:“我家主人脾氣不好,誰讓她夫君是商大將軍呢,任性慣了,您彆介意。我們跟在她身邊也是非打即罵的,我們都習慣了。她不懂,但我懂,您是我的貴人,我一個下人,難得認識您這樣有權勢的將軍。日後將軍您到東都,報我的名字,吃喝一切算在兄弟賬上。”

不知是信了墨雲騎就在附近,還是杜望舒給了台階,那個副將滿臉陰毒的帶著人走了。

眾人內心戰戰兢兢,但表麵還要裝作不緊不慢,背著軍隊慢慢走。

眼看離軍隊越來越遠,剛要鬆口氣,就見後麵一片塵土飛揚,隻有軍隊的馬匹才有這樣的氣勢,他們反悔了,要趕儘殺絕?

商隊慌忙後退,可是退了沒多久,就聽見身後,傳來整齊的馬蹄聲。

杜望舒一驚,是騎兵。

前後都是敵人!

言月聽見車外的嘈雜聲,正要起身出去,聽見小七驚喜的聲音:“墨雲騎來了。”

言月推開車窗,冷冽夾雜著血腥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

黑馬黑甲黑槍黑弓的墨雲騎沉默如山,堅硬鋒銳,整齊如一的排在車前。

他們隻有十二騎,但那氣勢,比剛才數千人的軍隊更讓人恐懼,那在戰場中衝殺千百次的鐵血與銳氣,讓人望而生畏。

那漆黑的長槍,雖然沒見過,但眾人都是聽過的,商南己的墨雲騎,在連雲關一戰,一戰名震天下,那是收割人頭的利器。

泛著寒光的槍頭,看的人脖頸莫名一涼。

言月給第一騎的騎長點頭示意後,就回了馬車,小七與他們溝通。

過了一會,小七給言月說:“第一騎的意思是,我們和商隊分開走,商隊人太多,會拖慢行程。”

言月抬頭去看走在前麵的杜望舒,不虧是打滾多年的大商人,她剛進馬車,迦娜就給她說,商隊想和她們一起走,雖然行程慢點,但她們也多了層掩飾,畢竟不管是去東都還是去京城,這一路上還會遇到很多武裝勢力。

言月想在如今的情況下,杜望舒沒有帶著親信自己離開,也沒有放棄商隊的任何一個人,一切都是為了商隊考慮,可見這個人雖然重利,但心中還有些義氣。

與這樣的人同行,相互照應,也是好的。而且她與杜望舒的事情還未談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