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師兄,你那箱子書呢?……(1 / 2)

鐘離妄愣了下,側目看向林寒,林寒正關切的看著他,眼中不無擔憂。

鐘離妄輕笑一下:“我沒有難過。”

林寒覺得鐘離妄是在故作堅強,他道:“確實,盛家人這麼壞,他們不配仙尊為之難過。”

鐘離妄無奈,提醒林寒:“林寒,我母親也姓盛。”

林寒眨了眨眼,他竟一下子把鐘離妄的母親給忘了,於是話鋒一轉,又添了一句:“除了仙尊的母親,盛家都是壞人!”

鐘離妄想了想,點了下頭,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林寒一看鐘離妄讚同他,立刻道:“所以仙尊不要為他們難過了。”

鐘離妄見林寒是認定他難過了,歎道:“林寒,我不是因為盛家對我做的事情難過,我是為我母親感到難過。”

鐘離妄從未提起過他的父母,如今突然提起,林寒立刻噤聲,生怕開口打斷,鐘離妄就不說了,他想要知道鐘離妄的過去。

鐘離妄娓娓道:“我母親是盛家嫡女,可在盛家卻並不得寵,盛家主甚至以家學不傳女子為由,不讓我母親修行,我母親直到意外拜入玄蒼宗,才開始正式修行,玄蒼宗是修真界第一宗門,自打我母親入了玄蒼宗,盛家對我母親便大不一樣了……”

林寒細細聽鐘離妄講述,拚湊起鐘離妄的過去。

鐘離妄的母親盛晚晴雖不得家裡喜歡,卻肩負著身為長女的責任,處處為家裡著想,結果不僅沒得到盛家的感恩,反而把盛家人的胃口養的愈發大了起來。

後來魔族內亂,鐘離妄父母前去助戰平亂,結果二人雙雙身殞,獨留下鐘離妄一人,那時鐘離妄不過才三歲。

盛家主把鐘離妄接回去,試圖從他這三歲幼童口中套出鐘離妄父母可有留下什麼,卻是徒勞,之後便對鐘離妄不上心了,更是縱容家中小輩對鐘離妄再三欺侮,後來鐘離妄險些把欺負他的同輩小孩殺掉。

盛家主知道後,怒而對當時不過六歲的鐘離妄用了刑,險些要了鐘離妄的命,是程老爺子來盛家拜訪,這才救下鐘離妄。

後來程老爺子帶鐘離妄療傷,又去找了玄蒼宗當初的掌門出手,鐘離妄這才回到玄蒼宗。

林寒聽鐘離妄講完,隻覺心臟木木的,說不出的難過,他上前一步,本來想把鐘離妄抱進懷裡安慰一下的,奈何倆人體型差距,林寒抱不到,於是轉而撲進鐘離妄的懷裡,環著他的腰身,輕拍他後背安慰他。

鐘離妄微怔,心情有些微妙,在他心中,隻有弱者才會示弱,才會需要彆人同情,自父母去世後,再沒有人能讓他放鬆身心,放下戒備去接納那代表同情的安慰,即便玄蒼宗已經隕落的老掌門,還有聞廣,他都未曾在他們麵前示弱半分,可如今,不知為何,他沒有推開林寒。

林寒幼時應該過的不好,他的身形瘦小,隻肖輕輕一抱,他整個人就能嵌在他的懷裡,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可就是如此瘦削的身影,卻將他的落寞填滿,心裡一片安寧。

鐘離妄回抱著林寒,整個人放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寒從他懷裡鑽出來,仰臉看著他:“仙尊,你還難過嗎?”

鐘離妄搖頭。

林寒還是寬慰道:“仙尊,母親都是愛孩子的,雖然我……”林寒頓了頓,“雖然大家都不喜歡我,但我母親卻對我很好,如果你的母親知道盛家如此對你,她一定會跟盛家決裂。”

“誰說大家都不喜歡你?我便很喜歡你。”鐘離妄說。

林寒愣了下,立刻紅了臉,鐘離妄這直白的表達直戳他心窩,他害羞道:“仙尊,我在說你。”

“嗯,我在說你。”

林寒埋首進鐘離妄懷裡,半晌悶悶的回了一句:“我也喜歡仙尊。”

鐘離妄低頭看著林寒,手指纏繞著林寒的發絲,忍不住想他日與林寒同飛升。

鐘離妄由著林寒抱了好一會兒,看著林寒耳朵緋紅退去,這才道:“林寒,走吧,我們去找功法。”

鐘離妄帶著林寒到了煙海閣,裡麵藏書萬千,是自鐘離妄父母在時便開始積攢的,甚至很多當世散佚的書籍,都能在這裡找到。

鐘離妄看了很多書,書大致放在何處基本都了解,便帶著林寒到那些他沒有看過書的書架前去翻找,終於在一個書架的角落找到了兩三本關於雙修的書籍。

鐘離妄眉頭皺起,他父母覺得雙修非正統,他亦是這麼覺得,是以這麼多年,他們從未專程收集過關於雙修的書籍,以至於鐘離妄雖知煙海閣關於雙修的書籍少,卻沒想到能如此的少。

看著手中的那幾本書,鐘離妄歎了口氣,也罷,聊勝於無,於是拿了三本書,便帶著林寒離開了。

回去後,鐘離妄便鑽到書房,他本來想著自己先研讀明白,然後再授予林寒,可看著林寒探過來的小腦袋,索性把林寒抱進懷裡,讓他同自己一起看。

林寒身子僵了一下,悄悄紅了臉,眼睛盯著攤開的書,思緒卻早就飛到九霄雲外,待收回思緒後,看著書上的內容,林寒一整個震驚了。

書上人物身體交疊,緊密貼合,雖然不如黎堰給他看的露骨,卻很明顯和黎堰給他看的是一類。

林寒猛地向後靠去,指著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怎麼了?”鐘離妄看了眼書,書上並無什麼不妥。

林寒默默地從椅子上出溜下來,鑽出了鐘離妄的懷抱,他道:“仙尊,我、我還是不看了吧。”

鐘離妄看著林寒遊離的眼神,知道他是害羞了,有些失笑:“罷了,你不願看便不看了,到時我授於你。”

之後幾日,鐘離妄日夜不休鑽研功法,雖然可參考的書不多,卻還是摸出些門道,當晚便邀林寒一起雙修。

林寒去到鐘離妄的房間,鐘離妄坐在床上看書,隻穿了件潔白裡衣,頭發也鬆散下來,屋裡隻床頭燃了一盞燈,昏黃的光線下,鐘離妄比平日少了些嚴肅和威嚴,多了分慵懶和柔和。

林寒原本是緊張的,可看到鐘離妄的瞬間,隻覺心底突然平和了,他緩步走到鐘離妄麵前,鐘離妄抬眼看向他,微微有些愣神。

林寒的眼中倒映著燭光,亮得駭人,他穿著和他一樣的潔白裡衣,胸前衣襟微微散開,露出玉一般的皮膚。

鐘離妄眼神暗了暗,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緊張的情緒再次被挑起,林寒心跳如擂鼓,呼吸卻格外清淺,他看著鐘離妄,一時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