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被打江景寒暴躁得想殺人 ……(1 / 2)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你當真願意幫我嗎?可是你如今明明什麼都沒做到。”

阿蓮隻是又目光含淚道,神情似悲似怨。

“……我還能再相信你嗎?”

綰綰見她對自己分明還是懷有姐妹之情的,並非表麵表現得那麼不近人情,對她徹底失望,不然她也不會這樣反問她。

她分明就是還想相信自己,隻是心裡仍有忐忑不安罷了,聽罷,綰綰不禁立刻握住了她的雙手,又保證道,“真的,阿蓮,你最後再信我一次,給我重新彌補你的機會,這次我一定不負你的重望!”

她目光狐疑地打量了她片刻,最終卻也還是在將信將疑中,輕輕點了點頭。

“好……既然你說得如此誠懇,那我就再最後相信你一次。”

她從她的掌心中,又抽出了自己的一隻手,然後湊到自己的唇邊,毫不猶疑地咬破。

隻見那緩緩流出刺目鮮血的指尖,又緩緩移至她的眼前,綰綰驚異目光中,映出的是她無比冷靜認真的臉龐。

“但我要你對天發誓,今時今日,與我歃血為盟,若是再有背叛食言,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目光直直看向她,冷酷的聲音隻是又道,“你敢發此毒誓嗎?”

“我既是真心待你,將你視為好姐妹,又有何不敢的?”

綰綰卻是又看向她,目光溫柔地笑了笑道,即便阿蓮對她如此防備,令她心裡感到些許窒痛,傷感。

其實她早已將阿蓮的生命,心願,視為自己的一般重要,既然如此,她想讓她發誓,她又有什麼好猶豫的?

隻見她眼眸清澈,同樣抬起自己的一隻手,將那蔥白纖細的指尖咬破,隨即將這流出溫熱血液的手指,與她的輕輕點上。

兩人的指尖瞬間便緊緊重合,貼住,少許混合的鮮血不禁順著指尖交纏流淌。

她明亮乾淨的眸看著她,不禁又對天舉起自己的另一隻手,聲音虔誠認真道,“我綰綰對天發誓,若對好姐妹阿蓮懷有異心,背叛,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今日歃血為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阿蓮目光謹慎地看著她說完後,麵上這才又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仿佛終於放鬆下來,不再警惕緊張。

此刻她的麵上,就如搖曳的毒花一般甜美,令人沉溺,恍若誘人窒息。

綰綰目光一晃,不知怎麼,此刻看著她美豔妖冶的笑容,她突然間便有一種和她漸行漸遠,再也回不到過去的悲傷錯覺。

心裡更是驀然一痛,麵上有些失神。

而阿蓮臉上卻是依舊綻放著如同勝利的甜蜜笑意。

她贏了,她賭的就是麵前這蠢女人,對她永無止境的善良軟弱,不管她怎麼對她進行索取,她都予索予求,沒有底線,永遠都是那麼得軟弱可欺。

麵前是張多麼讓人喜歡,又叫人可恨厭惡的臉。

她的無辜,不被世俗汙染的清純善良,都恨不得叫她徹底撕碎。

同樣是生活在黑暗汙濁中,但從最初認識她時,她便早就明白,自己與她,終究是不同的。

她喜歡她,但卻禁不住想要毀滅她,就像看到天空中自由飛翔的美麗鳥兒,她會忍不住想要將它從高空扯落,關進籠子裡,看著那無比落魄,卻又不屈悲傷的靈魂,徹底失去自由天空,無法煽動羽翼,乘風飛翔,她心裡便會有說不出的無上快感。

那種感覺,是如此美妙。

置身黑暗,折斷羽翼,失去自由,淒慘落魄……她喜歡的東西,就活該落得跟她一樣的下場。

同樣都是淤泥中頑強長出的花,憑什麼她就能一直高潔,不染塵埃,擁有高貴的靈魂,而她就隻能一直陰毒地活在昏暗的地獄深淵裡。

這樣美好的她,就活該弄臟雙手,沾滿鮮血,變得與她一樣惡毒肮臟,最終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綰綰,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

她落了染血的手,甜膩的嗓音猶如毒藥,隻是又看向她,心滿意足地笑言道。

“剛才打疼你了吧?若是早就這樣,你早點向我發誓保證,也就不用挨我這一耳光了。”

她又故作姿態地伸手,目光心疼地摸了摸她紅腫起來的麵頰,手上卻是沒個輕重,不禁惹得她一陣蹙眉嘶痛。

綰綰亦是也落了手掌,眉目間不禁有一抹失落的虛弱,雖然一臉臉被打得紅腫發燙,但另一麵卻是又異常得失血蒼白。

然而即便如此,她也還是又堅強地搖搖頭,隻對她忍痛輕聲道,“我沒事的。”

“嗯,如此便是最好,要知道姐姐我的前程,可全仰仗綰綰妹妹你了,你可莫要叫我再次失望。”

話落,她便也不再故作關心情深,隨即便撤離了撫在她麵頰上的手掌。

如果不是因為她,也許現在她早就已經勾引到江景寒,順利除掉他,完成高湛皇兄交給她的任務。

可是現在,她卻又不得不再利用她,來幫自己實現願望,當真是天意弄人,有時候命運便就是這般可笑。

但她想,最後能贏的人一定會是自己。

因為她早已下定決心,哪怕是將靈魂出賣給鬼神,更有不惜粉身碎骨的覺悟。

“但願這一次,你能真的長記性。”

她最後又開口道,雖然麵上極力隱去了對她暗自的恨意,但也依舊還是不冷不熱的冷漠。

綰綰隻是又卑微地垂下臉,見她對自己依舊還是有些冷淡的模樣,心底暗自傷懷失落。

她沒有再說話。

“……回屋好好塗點傷藥吧,待久了多有不便,我也便先走了,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她隻是又繼續道,話落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綰綰隻是驀自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黯然神傷了許久。

直到最後,她才看著那早已忘不見她身影的拱門處,輕歎一口氣。

隨後,她便也轉身回了屋。

即便她回來後,也是坐在床沿處,無心自己臉上紅腫的傷。

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答應阿蓮的承諾,在想等他回來後,該如何向他提出有關阿蓮的事情,還能不使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