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時候認識了皇帝……還跟陛下關係這麼好了？”

還未等她將目光從她臉上離開，這次，阿蓮卻是依舊目光遙遙望著他離去的遠方，率先開口道。

雖先發製人，令綰綰感到些許詫異，但她淡淡平靜的聲音，依然能夠聽出些許憂傷的愁緒。

她也不知道阿蓮是否在生她的氣，隻是連忙又回神對她解釋道，“不是你想象中那樣的！我與陛下他，也隻是在機緣巧合下才認識的，並沒有見過幾麵，是……陛下他人好，即便是對我們這種做奴才的，也能做到和顏悅色，溫柔善良。”

她不禁又臉紅推拒道，雖是實話，但卻仍有言不由衷，刻意否定那些浮想聯翩旖旎的意味。

是她不敢麵對自己的心，與其說是想要說服阿蓮，倒不如說，是在說給自己聽。

“……”

阿蓮聽罷，並沒有說話。

印象中，皇兄可並不是她口中所言那樣，是個待人溫暖溫柔之人，反而他冷漠少言，本就是個無情之人，哪怕有謙和溫潤的時候，也全是裝出來的假象，總給人一種刻意疏遠的距離感，哪怕近在眼前，也令人感覺很遙遠，仿佛他的心，在天邊，在雲端，叫她看不透，更抓不住。

但剛才他對綰綰的溫柔深情，那麼自然細膩，連她都感到驚異，並險些當了真。

……還是說，那就是真的呢？

他對她果真暗生了情愫。

“……阿蓮，快午時了，咱們也趕緊快些回屋去吃點東西吧。”

然而此刻思緒紛亂的綰綰，卻是沒有注意到身邊人麵上的冰冷，她不禁又強迫自己放下去想高湛的心，隻是去拉她的手，連忙轉移話題道，目光不禁因為之前對高湛的動情而有些慌亂。

“主仆有彆，阿蓮怎麼敢跟你同桌用飯呢？”

阿蓮卻是目光淡淡地推拒道，流露出些許生疏冷漠的距離感，隻見她又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掌心中輕輕飛快地抽出。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把你當奴婢啊，我們明明一直都是好姐妹，以前我們不也都是一起用膳的嗎？”

即便這次阿蓮又被江景寒同意來到她身邊後，這個習慣也不曾改變。

她不禁又目光關切地看向她詢問道，除了不解外，她更是有些隱隱的擔憂，以及傷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