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池是嶽麋書院院長之子是雲遲之的死對頭,自小兩人就互看不順眼,雲遲之嫌棄宋池裝模作樣,宋池嫌棄雲遲之紈絝浪蕩。
不過雲家大哥倒是對宋池頗為欣賞,宋池前年剛剛過了鄉試,雲家大哥又是好一陣念叨,這讓雲遲之對宋池更加看不順眼,而前年的花燈大會魁首正是宋池。
想起前年的花燈大會,雲遲之拿了倒數第一,而他拿了倒數第二被臨父嘲笑了整整半個月的臨沭。
“……”
不僅僅是雲遲之,臨沭對於花燈這般精細的東西也向來苦手,臨沭低頭看了看他提前半個月做出來的四不像的花燈,有些默然。
“算了,我們今年不參加花燈大會了,我有個更好玩的辦法!宋池他不是每天都自持端方君子嗎”
臨沭對於宋池倒是沒什麼惡感,不過每天看著宋池那張明明隻有十二三歲卻淡漠禁欲的好像看透一切的臉,就忍不住的想要逗逗他,好讓他那張常年不變的臉露出彆的表情來。
臨沭把花燈放到了宣亭的手裡,拉著雲遲之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麼辦法?”
“噓,不要著急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今年的花燈會依然很熱鬨,對於第一次來椛城的人來說,反倒有些恐怖,祁陵禮了禮不知第幾次被人群弄皺的衣袖,看著人來人往的街市臉色有點黑,他深吸一口氣,按照路線的方向再次擠進人潮中去。
……
“阿荊,你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麼啊?”
“不用問了,不用問了,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街市上臨沭拉著雲遲之的手興衝衝的向花燈大會的比賽場地走去,宣亭懷裡抱著他們兩個的花燈跟著。
比賽已經開始了一段時間了,看見周圍不斷湧進的人和一盞盞精美絕倫的花燈,臨沭不懷好意的笑了笑。
“今天我就不信我還看不到宋池變臉!”
臨沭拉著雲遲之向花燈大會的內場走去,神態自若的好像在逛自家後花園。
後場的人看到臨沭也不驚異,這是恭敬的打個招呼道,“雲小公子,您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這這個房間”。
“阿荊,你這是買通了這裡的人?”
一直跟著臨沭進了房間的雲遲之看著臨沭的作態試探性的問道。
聽到臨沭的話,臨沭驕傲的挺了挺胸,“本公子辦事就沒有行不通的”。
“阿荊,你好聰明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直接買通這裡的人,我們還比什麼賽啊,我們不就直接是第一了嗎!”
本來聽到雲遲之誇獎他,臨沭還十分驕傲,聽到雲遲之後麵的話,臨沭的臉直接黑了下來,他一巴掌打到雲遲之頭上。
“你在說什麼胡話!”
“啊?我猜錯了嘛,那阿荊你買通這裡的人乾嘛?”
本來還在得意洋洋的暢想未來,卻突然被人打了一巴掌,雲遲之有點傻,他楞楞的對臨沭問道。
“你過來我告訴你”
臨沭看著雲遲之楞楞的樣子,感覺拉他過來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他拉了拉雲遲之的胳膊,把嘴巴覆在雲遲之耳邊將他的計劃俏咪咪的道來。
雲遲之看著突然覆過來的春色,感覺臉頰有點燥,他忍著耳邊不斷吹拂過來的氣流,暈乎乎的聽完了臨沭的全部計劃,卻沒頭沒尾的來了一句,“阿荊,我發現你真的好漂亮。”
臨沭將計劃道出正準備接受雲遲之的誇獎,卻不想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嗬”
一直站著旁邊當隱形人的宣亭聽著雲遲之的話,也不由得笑出了聲,“我們家小公子一向很漂亮”。
聽到宣亭的話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的雲遲之,臉上的熱度不斷升騰,“不是,阿荊,我不是那個意思……”
“哼!”
今年的燈花大會來參加的人依然很多,據說今年魁首的獎品很神秘隻知道桃夭二字,卻沒有人知道是什麼。
宋池今年依然是當仁不讓的魁首,他拎著花燈站在站台中央,一襲青衣,麵色清冷,確實如雲家大哥所評一般君子端方,溫潤如玉。
今年的獎品和往常不同,需要得獎者親自去取,宋池被人引到一個房間門前,那人便退了出去,宋池站在門前不動,也不推門。
已經換好衣服的臨沭和雲遲之看著靜止在門前的身影,有些著急,雲遲之拉了拉臨沭的袖擺悄問道。
“阿荊,你說他為什麼不進來?”
“我怎麼知道,哼,以為不進來我就沒辦法了嗎?”
臨沭盯著那個靜立在門前的身影磨了磨牙,整理好自己剛剛換上的舞衣,確定麵紗完美的覆在麵上,故作妖嬈的扭著腰向門口走去。
“公子既然已經到了,為何不開門進來?”
臨沭打開門笑眯眯的盯著宋池,嗲聲嗲氣的問道。
宋池正站在門前發呆,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穿著暴露的舞娘,被嚇了一跳,想要向後退去,眼神卻不小心撇到一抹白皙的肌膚,立即臉頰羞紅的低下了頭。
“姑娘,在,在下來取花燈的獎品”
不愧是雲家大哥稱讚的端方君子,神色不自然了也就一瞬間,便又恢複了清冷的麵色,那怕說著話,眼神也始終直直的看那舞娘的眼睛,絕不向多餘的地方瞄一眼。
臨沭故意湊到宋池身前,“獎品啊,獎品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