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力道的慣性,房門被撞開,臨沭已經做好摔到地上的準備,卻不想迎接他的是一具溫熱的□□。
臨沭揉了揉不小心撞上的額角,一邊心裡默想,也不知道那個倒黴蛋是誰,身體這麼硬,一邊打算從人身上起來,一抬頭,卻迎上一雙如墨點漆的星眸。
祁淩循著樂聲來到一個隱蔽的房門跟前,悅耳的歌聲從裡麵隱約的傳來,聲音清澈,尾音婉轉,帶著少年獨有的朝氣,和幾絲少女的嬌俏。
祁淩忍不住停住了腳步,靜靜的站在門前傾聽。
祁淩怔怔的聽著樂聲,裡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傳來隱約的驚叫聲,出於禮貌,祁淩正打算離開,一直在他麵前緊閉的房門卻突然打開,一著粉色紗衣舞裙的少女向他身上撲來,祁淩尚來不及躲開,便被人撲倒。
“這位姑娘,你,……可否先起來?”
祁淩被人壓在地上,整潔的衣袍被人弄皺,地板上的灰塵沾染一身,他有些羞惱,正想訓斥那人,抬頭與那人對上目光。
那人一雙眼睛明亮如星辰,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仿佛蝴蝶翅膀般輕盈。他微微側頭,陽光在他的眼眸中跳躍,猶如波光粼粼的湖麵。他的臉龐清秀,如同初綻的桃花,白皙的皮膚上微微泛著淡粉的紅暈,恰似春日裡的桃花瓣。
他的黑發被精心編成了複雜而精致的發髻,插著幾朵小巧的珠花。幾縷發絲輕輕垂在臉頰旁,增添了幾分柔媚。耳垂上掛著精致的耳環,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搖曳,發出細微而悅耳的聲響。
他的容顏,仿佛是精雕細琢的玉器,透出一種驚豔而獨特的美。
祁淩看的有些呆,嘴裡的話也隨之一變。
聽到祁淩的話,臨沭有些尷尬,他對祁淩窘態的笑笑,急忙從他身上起來。
“阿荊,你沒事吧?”
雲遲之看到自己把舞蹈搞雜,自家的小夥伴摔倒,便急忙跑來,和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剛剛一直坐在凳子上的宋池。
“不成想臨公子還對桃夭有研究”
突然被雲遲之扯掉麵紗,宋池便感覺那舞娘有些麵熟,如今又聽到另一個舞娘脫口而出的“阿荊”,宋池立即猜到人的身份,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的宋池也不生氣,麵對著臨沭一襲舞娘裝扮也能麵不改色的打招呼。
“那這位便是雲公子了?”
“咳,咳,宋懷安恭喜你花燈大會又是第一啊”
身份被人拆穿,人還能麵不改色的和你打招呼,臨沭到底是有些赧然,他急忙轉移話題。
“不知這位公子是?”
臨沭向他剛剛壓倒的人看去,目光帶著好奇,那人麵如冠玉,鼻梁挺直,眉宇間英氣逼人,雙眉如劍,斜飛入鬢,透露出少年特有的剛毅與果敢。目若朗星,深邃而璀璨。
臨沭在這椛城生活了十三載,不能說完全了解但也對這椛城的人認識的差不多,但他麵前這個人就看著十分麵生。
正在整理自己衣衫的祁淩聽到臨沭的話,微微一怔,停頓幾分才道。
“鄙人名張淩,並非本地人,是來自京城的商人,來此經商,聽聞椛城的花燈大會格外熱鬨,特來遊憩一番。不知姑娘是?”
“哈哈哈,哈哈哈,阿荊,他叫你姑娘!哈哈哈”
祁淩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臨沭旁邊雲遲之打斷,就連剛剛一直麵不改色的宋池嘴角也泄出幾分笑意。
“臨公子,還真是……柳夭桃豔……”
聽到祁淩叫他姑娘,臨沭正想糾正,雲遲之的笑聲就突然響起,宋池也跟著湊熱鬨,臨沭磨了磨牙,好你個宋懷安,罵我像女人是吧?!
臨沭正了正表情,扭扭捏捏的對祁淩打了個招呼,“原來是京城來的公子,怪不得氣勢非凡,小女子,小女子是宋家人,名宋懷安,公子,公子可來宋府找我”。
臨沭說完還不忘對祁淩拋個媚眼,一副情深義重的模樣。
宋池來不及阻止,便看著臨沭張冠李戴,胡說八道一通,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女子,並完美的我自己挑選好了夫婿,可憐宋池不如臨沭這般無賴,一張臉憋的通紅,卻也不知辯駁。
祁淩並不知他們之間的水深火熱,隻是出於禮術,對臨沭笑了笑。
“姑娘的剛剛可是在跳桃夭,張某雖未見姑娘舞姿,但剛剛有幸在門外聽到姑娘的歌聲,輕吟淺唱,起承轉合,不得不說姑娘唱的極好。若有機會,張某會入府拜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