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知道哪裡有隨行醫生,您來帶路吧。”齊斐閒這樣向年邁的工作者說著,“好好好,我帶路,快快,千萬彆讓這孩子出事兒!”
此時宛安剛好達到這裡,她見齊斐閒背著傷患出去,身後還有位告知模樣的年邁學者捉急的跟隨。滿是戒心的她遲疑了一下,隨後將保潔車推到了可以看見門口情況的地方。
一位女性服務員衝她輕輕招了招手,“您好,您是保潔嗎?能不能進來清理一下垃圾?”
“好的。”
一切就這樣看似巧合的進行下去了。
宛安成功進入存放孽種的內室,這和之前她用定位打探到的位置一樣,沒有出入,隻不過過程出乎意料的順利,順利到令人惶恐。
事到如今也隻能不管不顧的向前。
招呼宛安進入的服務生並沒有跟隨宛安進入,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跟隨齊斐閒的背影而去。
保潔箱裡,兔子掛件安安靜靜的待在最底層,她上麵還有不少不同型號的攝像頭。
因為被藍色箱蓋遮擋,裡麵的物品沒有任何視野。通過副本地圖的標記,許一零知道她已經到了“目的地”,‘她看上去不像是會殺孽種的人,你們打算怎麼完成任務?’
‘但她看上去像是會給孽種挨個喝水的人。’蔣易塵的回答暗含了他的想法,‘好吧,我大概知道你們想怎麼辦了,但問題來了,你們從哪搞烈性毒?’
‘放心,我已經把仙人掌球的汁倒飲水機裡了,絕對無色無味。’
‘仙人掌球的汁?’許一零差點沒喘過氣來,卻見蔣易塵娓娓道來,‘它的原型可是來自01382西瓊埃的劇毒仙人掌球,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拔了它幾根刺才取到的汁。’倒不是怕被毒死,主要是怕被玉蘭打死。
‘是我拔的!’周思成反駁。
‘我指揮的。’蔣易塵補充。
如果許一零能看見外界,就會發現金色領帶和蠶蛾正如膠似漆的靠在一塊,仙人掌球不見了蹤影。
現在有個非常大的問題,就是怎麼讓宛安去給孽種盛水喝,從語言上看,許一零推測蔣易塵應該是比較胸有成竹的。
那她坐等躺贏也不錯,主要這個情況她不躺也不行。
在玩家交談的過程中,宛安曾試圖打開籠門,但是無功而返,籠子中的孽種沒有一個意識是清晰的,問話也隻能不斷的支支吾吾,不知所雲,甚至有的非常癲狂,紅著眼,用力擺著枯瘦的手指頭。
她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幾秒,束手旁觀無濟於事,宛安隻能按照計劃行動,將特定型號的攝像頭安置好。
“水……給我們水……”
某個孽種突然開始嘶啞的叫喚。
因為全神傾注在手頭攝像傳導工具上,宛安被突入起來的聲音嚇得大驚失色,她手抖了兩下,看向聲音的來源。
破爛的服飾,七損八傷的身體,形容枯槁的孽種嘴唇一開一合,扯動乾裂的死皮,送出波折的聲音。
居然這麼巧?這麼巧的就有孽種要水喝?許一零是狐疑未決,萬一沒有孽種發聲,這計劃不就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