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張著翅膀站在蹲著的那排人麵前,什麼話都不說,不知道內心怎麼想的,但是蹲著的人根本不敢動彈,默默觀察黑龍魘的臉色,雖然許一零認為那張呆板的木頭臉上根本沒有可稱之為臉色的東西。
有那麼瞬間,許一零竟可憐了下那蹲成一排鼻青臉腫的人,她很快平複好心情,“你們誰是領頭的?”
蹲著的幾人互相你看我我看你,過來好一會兒才有個人跼蹐不安的回答:
“我是!”
“為什麼要把這些人送去荒郊?”
“荒,荒郊需要開拓啊,那裡傷亡太大,正常人送過去得賠不少錢,我們這兒也是軍部默許的存在,礦啊油田啊不少都是從荒郊開出來的,我們乾的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頂多算是犧牲他們換……”
“彆著急啊,都說上犧牲了。先好好看看我,你覺得我像是什麼大善人嗎。這兒有多少現金,附近有沒有ATM?給我滿意的數,我就放了你們。”
“……”那人忽而愣住,反應了好半天,抿著嘴看起來猶猶豫豫中又帶點冥頑不靈,許一零見狀會心一笑,拿出槍抵住了他的腦門。
“要命呢,還是要錢啊兄弟?”
幾十分鐘後。
蹲著的那排人被魘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外麵空地上,算是許一零履行承諾把他們放出去了。
之前工廠所有被騙過來的工人互相救助,商量幾番後他們報了警,誰都沒有先開車離開,一起聚集在這裡等著警部派人過來。
當他們看見罪魁禍首,在經曆了百般迫害後那心情可想一般,全都圍了上去讓那幾個被綁著的家夥體會了下什麼是世間大愛。
提著一大黑包現金的許一零心滿意足的靠在窗邊,歪頭觀賞著這出好戲。她伸了個懶腰,衝身側的黑龍顯擺了下戰利品。
“走,帶你開房去。”
對什麼都古井無波的黑龍終於出現了絲絲皺眉蹙眼的感覺,機械寬尾很不屑的大幅度甩著,許一零估計著隻要她再多說一句黃色廢話,就會被那條尾巴抽個終生難忘的大巴掌。
真純情啊。許一零連忙苦笑著擺手。
“行行行,不開玩笑了,我們得先找個地兒住,我還有個身份要回去看看,有個住處方便我們行動。”
魘這才勉強正看了許一零一眼,隨手開了道那種半透明粘稠狀的空間裂口,帶著她回到了大街上。相顧無言,兩人一路走走停停終於到了處對身份登記沒那麼嚴格的賓館。
在勤儉持家許一零的倔強要求下,魘沒有犟過她,他們最終隻租了一間房。而勤儉持家的某位自然是發揮了淑女特質睡了沙發,絕對不是因為魘堅決不和她同床的緣故。
“誒對了,你剛剛為什麼登記用的是程言這個名字,編的還是說這是你的另一種稱呼?”魘登記身份的時候想都沒想就用了這個名字,有些可疑呀。
躺在床上的魘背對著許一零,沒有吱聲。
無以自遣的許一零默默盤了會兒自己的係統。
晶藍色的極簡頁麵浮在許一零麵前,上麵隻有自己的ID,世界身份,以及一個金幣按鍵和一個像個箱子的按鍵。
她突然發覺了個問題,她的新手教程是不是都還沒做完?不然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比如那個獨屬基站什麼的。
滿心疑惑的許一零試探性的問了句:“係統,可不可以為我解答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