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樹木枝乾演化而來是藤蔓已經伸展到了可怖的程度,在無數的枯枝的中央卻傳來了聲貓叫,隨著這聲叫喊,許一零周遭所有事物開始扭曲。
察覺到不對,她急忙幾個大步拽住了周思成的胳膊以防失散,周圍變得光亮,變成了各種已經風乾了的垃圾堆聚集的荒原,風吹過,黃沙切切實實的打在臉上帶來了沙癢。
她攬著的胳膊變成了隻驚慌失措的大蠶蛾的毛毛腿,蠶蛾比她高了兩個頭,乍一看還挺唬人的。它不斷搖著自帶“毛褲”的腿想把許一零甩走,結果被她跳起來在腦袋上拍了一巴掌。
Duang!蠶蛾居然直接倒地不起,好像受到了什麼致命攻擊,翅膀一抽一抽的,把許一零看懵了,但她堅決不放開蠶蛾,甚至騎在了蠶蛾頭上,“周思成,聽不聽得到我說話?”
這家夥看到什麼了?那會喵叫的樹移動屬性不高,但能力相當變態,現階段完全搞不過。許一零雙腿夾住嗚嗚亂叫的蠶蛾的頭不讓他亂動彈或者和自己分開,百忙中她看了眼係統界麵的精神值。
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代表精神值的數值與曲線相結合組成了個貓頭,完全不正常顯示。她現在唯一得到的線索就是鐘表和那首奇怪的歌,而疑似徹斯特的童年言語還不知道有沒有用。
那首希望之歌?
希望就在前方,全部都是幻象,沒有任何實質的阻攔,可是就是無法擺脫。
誒!許一零雙腿突然受力,才發覺蠶蛾正彎著它短短的前肢掰她小腿,倒刺紮出了鮮紅的血帶來了劇烈的疼痛。
被紮破腿的許一零依然安穩的很,就是騎在蠶蛾身上不下來。她想了想剛才蠶蛾的表現,伸手握住了蠶蛾掰它腿的肢體,蠶蛾一下子發出了超分貝殺豬同款嚎叫,全身都發軟了。
看來她的手還挺管事,許一零捏著蠶蛾的腕向前指,意思是讓他起來向前走,但這蠶蛾卻有著一副即使嚇軟了也不服氣的倔強,癱在地上死活不起來。
“何必呢。”許一零也是沒辦法,伸出罪惡的手拍向蠶蛾的絨屁股。這下果然刺激一步到位,蠶蛾吱一聲支棱了起來並且全身僵硬,它胖大的身軀微微顫抖,相當不可置信的看著許一零的手,仿佛一半質問一半懷疑蛾生。
按照正常的身位,許一零騎在周思成身上無論如何是碰不到他後麵的,但是幻象與實質疊加會自動附加幻象的感覺,這就讓某些神奇的操作有了可乘之機。
身下的蛾子抖的可以說是花枝亂顫,許一零總感覺周思成那邊快被幻象欺負哭了,“要堅強啊。”
沒辦法,她不能讓周思成與她斷開接觸,好一點可能雙方各自進各自的幻境不打擾,壞透了的情況就是雙方分不清現實與幻覺的情況下自相殘殺。那樣他們可就真繃不住了,所以周思成你還是再忍忍吧。
“要相信,苦痛終將過去!”許一零再次握住蠶蛾的絨腿向前指,這次蠶蛾終於乖巧了,按照許一零的指引向前走。
稀碎的黃沙飛舞,將已經被風乾的垃圾堆頂端吹散了部分,塑料殼子與各種包裝落地,砸了貧瘠荒蕪的土地上,在前麵正是一人一蛾步步向前行走的背影。
闖關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