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了。”剛填飽肚子的徹斯特捂著發紅耳朵,和江夜走在清晨碎雪紛飛的大街上。人流湧動,部分去往各種專門為節日而開的露天商鋪,部分則是在活動廣場玩。好多穿的奇異的孩子都興致勃勃的在人群中打雪仗,雪球貼著徹斯特肩膀劃了過去。
馬戲團就開在廣場,在巨型吉祥物氣球之下,道道火焰逆著飄揚而下的雪衝上空中,炙熱的紅色頓時渲染了灰白,本無形的火焰中途轉了軌跡,最後組成了這個馬戲團的標識才消散。
徹斯特仰望著那神奇的火焰,頓覺奇異。身旁不少穿著各種型號的胖胖布偶服的家夥經過,一隻熱情的“仰脖肥恐龍”蹭住徹斯特肩,大概是因為布偶服太厚沒控製好距離,他自己還沒察覺到,樂嗬嗬給徹斯特傳單。
“我們是鋼琴培訓的機構哦!看一看吧先生。”嘈雜的人聲中傳來那麼句話,恐龍服內的人在見徹斯特接過傳單後就認為使命完成,顛顛的往馬戲團那邊跑,不知道是不是空心的恐龍腦袋一晃一晃的,有種腦乾缺失的美。
正看著傳單左手捂耳朵發呆的徹斯特頭上一沉,看不清東西了,他暈乎乎的自轉一周才發現自己被套上了個托著長尾的舞獅上套,“?”被舞獅的大頭蓋住腦袋的徹斯特整個人都錯亂了,這不是比比斯爾嗎?原型不是西方嗎?為啥有這玩意兒?這玩意兒為啥在我頭上??
有刺客!棕發碧眼的小少爺微微托起舞獅服讓自己能看見,剛好發現正在站在他麵前正給他拍身上的雪的江夜。
一定是這貨乾的!徹斯特高托起舞獅服就想甩江夜腦瓜頂上,“你幼不幼…阿嚏!”好冷好冷!徹斯特又縮回了厚厚的舞獅服下,天氣惡劣導致施法中斷。
舞獅頭底下不斷冒徹斯特的哈氣,江夜拍拍舞獅的大腦門,“要買杯熱飲嗎?”聽著江夜幸災樂禍的聲音舞獅氣不過,蹲了下來,精致但有些舊的絲絨耷拉在雪地裡,把徹斯特遮的嚴嚴實實的。
行人不斷走過,偶爾看向這隻奇怪的伏地舞獅,江夜剛想扒開舞獅服看看他是不是又被欺負的犯了抑鬱,一個雪球就直奔他領口。冰冷的雪團子剛在江夜衣領上炸開,舞獅就滿血複活站起轉身一氣嗬成,拔腿就往馬戲團跑以避免報複。
江夜坦然自若的低頭拍著衣領上的雪,隨後漫步穿過人流,不緊不慢的跟著那隻亂竄的顯眼紅舞獅。
周遭灰蒙蒙的顏色中混著馬戲團閃亮的霓虹掛燈,頂著舞獅裝的徹斯特擠過人流,薅走了根免費特供的節日糖果叼在嘴裡。
公放的馬戲團BGM聲音洪亮,但卻無法掩蓋住人群的驚呼聲與議論聲。
這個廣場的中心高台,白馬躍過火圈,臨時搭建的台架上掛著的彩燈破裂,無數花瓣與雪落下,其後的白馬化作無數白鴿飛舞最終停靠於馬戲團的主持肩與周邊的台麵。
幾個靠近前台穿玩偶服的人逗著鮮活的鴿子,不遠處徹斯特微微抬著舞獅頭套,在擁擠的觀眾裡往上瞄著台上神奇的表演,“不是投影啊?怎麼做到的…”
“咕!”徹斯特看的出神時,蒼白的脖頸卻突然被人鎖住,正咬糖的他驚的一打悶嗝兒喉嚨微動就想往後踢,隨即才記起是江夜,這才收斂了躁亂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