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得到祝福的人隨我來呀。”女孩兒抱著盒子揮揮手,顯得活潑可愛充滿生命力,在寂寥蒼茫的雪色中衝眾人眨著明亮的眼睛。
徹斯特想跟上,但轉念一想牌都沒了還去乾什麼,乾脆悻悻離開。不少人散去廣場周邊的臨時商鋪在逛街中等待下一場義演。皚皚白雪覆蓋著排成塊狀的篷子,將各種花色的布壓的下凹,在風中微微擺動。
偶爾幾盞商鋪擺燈的明芒宛然在目,給這座蕭疏灰冷的雪城增了些亮色。
“我去趟廁所,彆跟進來啊。”徹斯特一路衝著公廁走,到了門口把舞獅服掀開塞到江夜懷裡。他手指捋過舞獅服有些陳舊的須,心中腹誹,也不知道江夜從哪弄過來的這玩意兒。
雪花搖搖晃晃的落於徹斯特肩膀與發絲間,江夜凝視他抱著肩打寒顫的單薄背影,懷抱舞獅服幾步就跟了上去。“給點隱…”徹斯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氣的像隻鼓起來的河豚,能給江夜哪怕不丁點的威懾讓自己能有些私人空間。
可他回頭跟江夜對上視線後,頓時心虛的低下了腦袋,話都沒說完就喪失了脾氣。他用最後一絲倔強“嘁。”了聲,與江夜並肩進了寬敞的室內公廁。
“胃裡的東西總會有辦法解決的。”江夜款語溫言中,伸手想去摟徹斯特的肩,詭異的氣流卻波動起來,周圍的景色像是融入水波中。江夜一刹那反應過來,胳膊動的很迅速想拉住徹斯特,但是最終抓空。
“江夜?”徹斯特回過神迷茫的向後看去,“江夜…你去哪了?”周圍的陌生人也都消失不見,空蕩蕩的灰白主色調過道,洗手間的鏡麵中映射的隻剩下徹斯特一人在張望。
盯著乾淨鏡麵裡孤身的自己與怪僻的四周,不好的回憶再次湧上心頭,徹斯特忽的想起那段在輪船上被拋棄在隔間的日子。他搖著腦袋不斷後退,三兩步躲進了廁所的隔間緊緊靠在牆上,捂摸著胃部。
“那不是我,記住真正的我是許一零。”他很恍惚開始發自內心的恐慌,這個時候這種情感已經分不清來自於誰了,是徹斯特?還是許一零呢。
為了找回差異感,徹斯特打開了係統麵板,這至少能讓他記起自己還在遊戲裡。
“線索已發放,支線進度已提前。”
“發放了?發哪去了日!”本來以為是文字線索,後來發現完全不對。他這會兒腦子已經亂了,大蟲子不在係統背包,線索說發放了但完全不知道發去了哪,江夜這邊不知道怎麼辦,還有不知道乾什麼用的默和一堆道具,979到現在也沒有音訊。
周圍出了不知道什麼情況,他需要有自保的東西!徹斯特再次拿出當初的獎勵鋼筆默,他回想著當初艾爾肯尼保鏢召喚怪鳥時顯現的圖案,用不斷顫抖的手拿默照貓畫虎的淩空畫出了大致的形狀。
“這玩意兒還要點美術功底…”徹斯特捏住莫名不受控製的手腕,看向歪歪扭扭的淩空線條,總感覺原圖案受到了侮辱,“對不起,我的手已經儘力了。”
“嘶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