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是帥,打不中啊。當然打槍不是目的,她看了眼人馬的表情嘖嘖稱奇,“不莽不浪不是人生啊對不對?”
“死了算你活該。”半人馬胸膛起伏,他還是把弓那裡起來指向了領頭的人,“那你呢?”許一零饒有興致的看向外麵,迷霧中出現了更多的臉色死白的人,或從房間裡,或從鎮子內。
人馬昂頭回答:“算我倒黴。”
他們筆直向這裡前進,身子隨著靠近慢慢的變高、變高,披著的麻布再也蓋不住他們的下身,四條長長的蛛腿伸出,如同支架將他們的身體撐起。
他們的臉凹陷下去形成發著紅光的圓點,就如同那些搖擺著的巨型花園鰻的紅眼,發著束束妖異的光芒,像探照燈似的。許一零收起半點用處沒有的槍,回頭看向身後的魘。
“幫我救人。”
保持沉默的魘翅膀一張穿過牆壁瞬息來到了被綁著的兩人身前,特殊的紅色光圈將兩個懵懂無知的活人吊起隨著黑龍而動。他轉身時翅翼徑直扇在了披著麻衣的怪人身上將其拍飛了數米遠。
怪人還沒落地就被半人馬一箭穿身,膿液飛濺,失去了行動力,臉上的紅光圓斑黯淡下來,在消失的紅光中出現了模糊的數個殘缺人影,紅光消失,人影便消散。
“啊!!”巨型花園鰻們齊齊張口,它們大部分隱於霧中,隻有猩紅的圓眼在迷蒙中無比矚目,尖嘯伴著霧的瘋狂湧動而來。許一零腦袋跟被炸了下似的,沒站穩半跪在地。
好涼…還是那種無法用調換感覺數值抵消的涼,就如靠近冰庫大門,涼氣貼緊皮膚伺機而入但卻有沒有真正深進骨髓。
但是魘張著翅膀懸浮在半空看著那些花園鰻,狀態並未受到影響,甚至於被他裹挾的兩個人都安然無恙。
怎麼就許一零挨了頓精神攻擊呢?半人馬眼疾手快把她撈回了自己背上。鄰近的神似花園鰻的巨物伸頭直直咬向魘,猙獰的眼睛快滴出血來。魘的身子微傾帶著兩個人向前眨眼間進入了他創造的裂隙,再出現已是在許一零旁邊。
本想帶著許一零繼續跑路的魘停住,他發現進入屋內後,最近那條詭異的糯鰻就失去了目標,它的脖子彎著頭懸停在狹窄的道路上方。
窗戶正對著它的猩紅巨眼,在這沒有波動的眼睛裡麵卻有道女人的影像,她低著頭挺著個大肚子,雙手自然下垂,隻有眼珠在動彈尋找著什麼。
女人轉頭,詭異的花園鰻也隨之轉頭,在尋找無果後她便昂首不再垂著頭顱,與之相對的花園鰻的頭顱回到了高處繼續在霧中隱匿。
“居然不追了。”許一零也是驚訝,她跳下寬大的馬背,疲憊的揉了下著眼角抬頭看向被魘帶回來的兩個人。
那個她心心念念要救的家夥卻並沒有如許一零料想般的陷入昏迷,相比艾蓮恩他從頭到尾沒說話沒有什麼動作,隻是默默地用黯然無神的眼睛看著周遭,讓人下意識會忽略他的清醒。
許一零第一次和他對上了視線。
徹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