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也沒反應過來,高高飛在半空與霧鱔們大眼瞪小眼時才發覺自己被坑了,它似水的波紋再閃爍想移動卻已經太晚,霧鱔眼瞳發散的紅光不再規則,成片成片的籠罩周遭。
猩紅頓時渲染了整個霧氣彌漫的天空,霧鱔此起彼伏的嚎叫如同喪鐘長鳴。詭異的符文開始從凝實的紅霧中滋生,每個符文樣式相同隻不過互相連結,它們組成鏈條圍繞著整個方型食壇。
“該死!!”眼球炸裂,從中崩散出羽臉完整的虛影,它輪廓是人身隻不過全身時藍色的浮羽,腿與鳥類完全相同,翅膀多少對許一零一時沒數清楚,隻知道應該挺多的。
“係統,好久沒跟你聊天了,有沒有想我?”許一零坐在地上看著外麵這場好戲,心裡關切問候著許久未交流的中央係統。
“請說。”中央係統依舊那麼無情,絲毫不吃許一零那一套虛偽的慰問,至此她也就不再假情假意了利索的表達需求,“拍照功能有嗎?”
“已啟動,請自行聚焦。”
摸索出用法後,許一零用照片記錄下了那些霧鱔周圍的符文。羽臉…現在應該說是羽人,他的力量完全不像是分身,至少沒被霧鱔秒掉。
它遊走在不斷撕咬的霧鱔間,美麗的藍羽如秋葉般秫秫下落,它身上已經沾染不少如蛆的紅點與詭霧實體化造成的傷痕。似乎是咽不下這口氣,它揮手本落地的羽毛揚起裹著蔚藍色的波浪猛刺向許一零這邊。
莫爾坎趕緊拎起許一零後撤,隻不過羽人的攻擊隻破壞了那些像是玻璃的牆壁,碎塊飛起,這次牆壁的裂口處卻冒出許多濃鬱的白霧。牆壁顫動著,邊緣扭曲收縮,明明應當是死物的碎塊也像蠕蟲般亂爬。
“啊!”霧鱔們尖嘯著,這整齊浩瀚的銳利聲音差點沒直接給許一零送走。
羽人一下躥到裂口處向進入房屋內部,可它卻被紅色符文攔住彈飛,在腹部留下了如鐵烙般的劃痕。它中途又被霧鱔叼到了軀體邊緣,羽毛掉了滿地,被莫爾坎攬腰拎著的許一零都懷疑羽人會不會禿掉,她見羽人滿臉恨意不禁向莫爾坎訴說:
“它這麼看著我乾什麼?誰會隨便相信一個路邊遇到的小女孩兒?”
“……”莫爾坎沒能回答出這個問題。許一零打趣間沒忘記正事兒,“魘!!趁他們打抓隻傀儡進來!”
外麵紅藍光蕩漾著,霧鱔全心全意的對付羽人絲毫不顧及其他,魘開了幾條裂縫幾乎不費力氣的就把傀儡逮進了房間。
許一零從莫爾坎的臂彎中跳下走到傀儡身旁,黑龍用救人時的同款紅光圈完全限製住了傀儡的行動,它們披著的的麻布似乎長在身上無法取下來。
麻布之後與他們曾窺見的女傀儡身下無區彆,隻不過膿包裡是個未完全長成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