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單純本來就跟許一零八竿子打不著,她畢竟頂著玩家的身份,當那個對他們而言的世界之主,創世AI說出抹殺前置規則的話語時,他才堪堪警覺起來。許一零再特殊也是玩家,如果她真的有惡意,有像當初那個人一樣內斂的惡意與貪欲……
故事的結局也許會比死亡更加悲慘。
“小孩兒?這可很少見,我盤在這裡得有幾年時間,還沒見過有玩家稱謂的小孩兒,有意思。”未央托著下巴,“那個小孩兒叫什麼名字?”
“許一零。”
“這麼說她還在血監裡麵?”未央發現了問題所在,魘以點頭回應,“那你怎麼不跟那個小孩子在一塊,這樣無知的小不點應該會很好擺弄,不像那些老練的蠕蟲,耍人的小伎倆心裡倍兒清楚。”
言語間未央輕飄飄的跳下貨架,半點聲音沒有發出。他從貨架底層抽出幾塊特殊的藍色結晶扔給了魘,“這東西能夠當你的能源,適當儲備點。”
“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嚴謹來講,我一直都在這裡。”未央仰望著他自己伸出的手掌,指縫合攏又張開,任憑燈刺眼的光映入空洞麻木的瞳孔。魘呆呆握著其中一塊晶體,剔透的晶體內部光線在其中徘徊,來回反複沒有確切的目的,但永遠筆直的前進。
就像…
“其他人怎麼樣了?”
“聯合嗎?該下葬的都下葬了,組織大抵隻剩下了些新注入的血液還熱乎。和你並起的那一代…嗯。他們運氣並不是很好,也許都被那天殺係統記恨上了。”
“……”魘回過頭來,一下子捏碎了手中的冰藍色晶體。碎裂的水晶碴子掉落一地,見狀未央又扔給了魘一塊嶄新的晶體。
“很悲哀是不是,但事實就是這樣的,不管我們接受不接受,係、統,那個所謂的造物主,在它羽翼庇護下的蠕蟲們總能踩在我們頭上,決定我們的生死,奪走屬於我們的東西。”未央低沉的聲音中帶著絲自嘲的味道,忽然間他像是感應到了什麼…
“看樣子有可愛的警員過來了。”
“警員…”
“雖說很奇怪,但會不會是你的同事找過來了呢?”
“猜的真準!”一個小女孩兒憑空出現騎在了魘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