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垃圾?血監真正的囚犯隻有深層監室的那些,剩下的都是濫竽充數的血監螺絲釘。”未央不以為然的略過了許一零的問題,他不正麵回答讓許一零覺得很是異常。
“叮!零號時間結束,正在切換日程。”猝不及防的提示音響起,血監內部所有時刻表齊齊變換,密集的監室中囚徒一個接一個的起身。
“血監的結構很簡單,讓它複雜起來的是裡麵的東西。”許一零抬頭看向說話的未央,可目光所及之處哪裡還有他的痕跡,未央像是憑空消失了,那些遍及縫隙的水銀狀流體也隨之消泯。
……
氣氛融洽的淺層監室裡,蔣易塵被某聲來自Gh17的慘叫震醒,他揉揉淩亂的頭發,筆直坐起。被束縛在牆麵上的T1174的袍子在那聲慘叫聲發出後開始溶化。
蔣易塵抬手,裹住T1174的金絲消散,可之前還很膨脹的T1174現在隻剩下了堆白骨與詭異袍子溶化成的液體。
“□□徒?嘖,這是被誰安排了?”蔣易塵瞅瞅地上的屍骨心裡大致就有了猜測,他打了個哈欠,動作利落的翻身下床。
作為一名資深玩家,血監又是絕殺本好兒子玩家的大爹型地域,蔣易塵自然是免不了走幾遭的,一來二去就走熟了,深層監室那些教新玩家做人的囚犯他差不多跟其中一半有過“交情”。
其中就包括那位零號。
這□□徒是深層監室很不安分的一位,它能夠慢慢把淺層監室的囚犯轉化成披著長袍的同意識體,被轉化者口稱有相同的信仰,可憐的外層囚徒的自我意識會在這種信仰中被磨滅,形成一個個披著特殊袍子的行屍。
“彆光顧著吃了,要開始了!蔣哥這回可千萬彆掉鏈子啊!”中央廣場,直播熒幕之下,低著頭吃泡芙的周思成在收到好友提醒後連忙抬頭。
這頭一抬,就看見了蔣易塵那半死不活剛睡醒的模樣,差點沒嗆死周思成。
“叮!零號時間結束,正在切換日程。”
監室時刻表的零號時間在馬賽克中隱去,切換為另一行小字:流放地勞改時間。
“即將前往流放地。”
“請仔細閱讀以下注意事項:
1.血監條款於流放地同樣生效
2.請於流放地完成規定采集任務後回程。”
監室的隱形門打開,浮空的如同蝠鱝的機械體進入,它清理掉了死亡的囚徒順帶回收了編號。蔣易塵與其他囚犯被帶上特殊手環,共同押解往與流放地相鏈接的橋艙。
囚犯們在此聚集,機械體驅趕著蜿蜒的隊伍進入橋艙高台上的漩渦門內。
“每名囚犯在規定時間內采集20塊結晶體並按秩序回程。”
機械體們沒有進入橋艙鏈接流放地的門,它們隻在血監這棟巨型建築內部充當維護者,所以進入流放地的囚犯往往是需要警員跟隨監督的。
“已為該批次囚犯隨機劃定警員。”
隨著血監廣播聲音響起,蔣易塵才陸續跟隨隊伍真正進入了流放地…
“某蔣姓男子要來挖礦了嗎。”
“什麼情況?流放地在危樓裡?”
“還真對得起混亂緯度這個名兒。”
直播間內彈幕一條條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