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叛逆期?誰知道呢,我也想問。”零號打了個哈欠,悉心回答著他身邊這位特殊存在的各種問題,從天南海北聊到了世界起源,也得虧零號時間這次長一點,不然零號說不定聊著聊著就要被拉回小白屋。
“我要走了。”本是被許一零引過來“挨打”的特殊存在說著,他很是遺憾,沒能繼續觀察這個奇異的緯度。但是他與這局軀殼的聯係正在減弱,緯度的障壁漸漸隔絕了他,他沒辦法再留在這裡了。
“緣分,期待下次再見。”零號回答道,隨著這句話說完,帶了仨麵具的木偶第二人癱倒在了地上,那位把眾深層囚犯揍癱瘓了的存在就這麼離去。
零號沉思良久,最後決定把暫時無主的木偶第二人帶回到了自己被關押的地方,他略過了被嚇得瑟瑟發抖的囚犯們,回到了深層監室的最深處。
木偶第二人的原主人許一零很快覺察到了那位存在的離去,小心謹慎的回到了軀體,但她睜開眼睛卻發現木偶第二人被帶到了一處奇特的空間內。
這處空間四麵都是冷色燈光,閃的許一零剛睜眼就眯成了一條縫,好在光沒白熾燈那麼強烈,不然估計她睜眼看東西都是問題。
“未央?早說是你啊,還以為我被帶到實驗室解剖了。”回歸第二人軀體的獄長坐起,把三個麵具拽下來扔到了地上,“悶死了。”
“這個木頭身體根本不需要呼吸。”未央無情揭穿了這位獄長,許一零也不慌不忙,回到身體的第一時間先把集會狀態解除了。
“嗯,心理作用。”
“你是不是早猜出來了我是誰?”
“這不是很明顯嗎。”沒有頭像和具體信息,零號時間一結束就跑路的,不隻能是零號嗎?“隻是沒想到魘的好盆友這麼厲害,嘖嘖,一對比我可真是個天選大菜雞。”許一零站起,好奇的觀察著四周。
深層監室的深處有許多裝著銀色液體的長方體玻璃櫃,各種不知道做什麼用的線路與其相連,有的還延伸到了銀色液體裡。
最大的一個裡麵除了銀色液體,還放著未央的頭顱。在無死角的燈光照耀下,許一零走到巨大的玻璃櫃前,她用手指輕輕敲了敲玻璃,“真慘啊,你隻剩一個頭了?”
站在許一零背後的未央顯然隻是具象化出來的,他真的軀體被囚禁在這裡。未央看著自己的腦袋默然點頭,把話題轉向了另一個方麵,“放出囚犯獄長可是要被罰的。”
“我要放出去的?那是他們自己跑路的跟我有什麼關係。”許一零坐到了凸出來小台子上,未央低頭輕笑著,“那一扇門需要獄長權限才能打開。”
“敢情你們不是第一次去啊?”
“在這裡待這麼久,什麼都沒嘗試出來,你覺得可能嗎?”未央言語間坐到有些納悶兒的許一零右側,和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不是,那你們之前出去過嗎?”
“當然出去過,不然魘跟我怎麼會認識。同樣的,也是獄長失職放出的囚犯。當然也有其他方式,比如說挾持或者利用玩家。”
“失職的獄長會怎麼樣?”
“你不是看見那個深受愛戴的紙人了嗎。”
“……”許一零略顯痛苦的揉揉眼角,“但我覺得那個紙人應該不是玩家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