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走了?會說話都不說聲謝謝?”
“你不應該關心下老鼠為什麼帶著紅色圍巾嗎。和它的毛色一點都不搭配。”
979的對話框突然彈出:“你們兩個的腦回路半斤八兩。”被吐槽的許一零把紅色的圍巾裹在手指上,返回去找看起來就讓人很有食欲的果子。
她剛摘下果實,原本連接著果子的莖部就開始如水龍頭似的流出晶瑩的紫荊花色水流。水流與植物本身的體量不成正比,蔓延到了許一零與魘的周身。
在廢墟縫隙中發著光的紫荊花水流映著許一零她自己的麵容,就像是模糊的鏡子,在倒映的景象中,原本在她頭頂的門狀劃痕變了模樣。
劃痕的位置在水波裡,是大片白色的光。
許一零抬起沾著柔滑水流的手,她略顯吃力的翻身用手去抬門狀劃痕的位置,表麵上無比沉重的水泥牆,居然真的鬆動了。
她手沾的紫色水流紛紛以她的手為介質攀上水泥牆,在劃痕中央組成了果實的圖案。
黑龍布偶見此飛出來去頂鬆動的位置,本來隻是個劃痕的“門”居然就這樣被推開,像是門一樣開合。
這下有了足夠的空間,許一零站了起來。門背後有著一塊塊普通石頭組成的潦草階梯,青苔覆蓋著濕滑的泥土,露珠都還未乾涸。陽光從通道的上麵灑下來,也許這就是被紫荊花色水流倒映出來的光。
兩人很是默契,無言中魘先飛上去查探,在布偶龍回來確定無危險後,許一零才順著樓梯爬了上去。
上麵是一大片的森林,樹木們不知道生長了幾百幾千年,都是幾個人合圍才能抱住的樹乾。
樹木間離得不是很近,但是高大的樹冠卻將層層疊疊的葉影覆蓋了每一寸土地。許一零與魘在的位置,是茂密樹蔭中唯一一處被大束陽光照耀的位置,如同白晝的聚光燈。
這裡的地勢並不平坦,有很多深淺不一的溝壑,粗大根莖互相攀纏組成了一座座溝壑間的天然橋梁。
在兩人身後,是被廢棄許久的木屋。明明周遭那麼濕潤,但是木屋木門都很是乾燥,許一零抱著布偶龍推門而入,裡麵的陳設很簡單:
正對窗的,是一套木桌與配套的椅子,乾萎的花朵插在沒了光澤的陶瓷上。紙,筆。周圍全是書架,書架上的書七扭八歪的,依稀還能看清楚書名。
整齊擺在桌麵的紙上,還有許多未完成的手寫故事以及日記,署名隻有個潦草畫出的狼頭。
許一零隨手翻看,發現日記上隻有日期,故事頁上隻有名字,看不到其他的字跡。她試著用筆筒裡的筆,發現筆也已經沒了墨水。
“貌似都是故事書。”
布偶龍飛到邊上的書架,書名都是時鏡通用的大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