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不是很正常的嗎?”許一零聽魘打岔才緩過來。
“因為你掐的是我。”魘麵無表情的說著。許一零尷尬的把掐著布偶龍的手鬆開,象征性的給他揉了揉被掐的胸脯。
天鵝還是凝視著許一零,見此藍舌石龍子從她兜裡鑽出,順帶拔了次修頭上的一撮毛。它把次修的毛放進靠近的天鵝頭嘴裡,天鵝船才不再看他們。
“你拔毛非得拔頭上的嗎?”次修捂著頭亂叫。
“因為你頭對著我。”藍舌石龍子撓撓頭,表示它的短手也夠不到太遠的位置。“看,是站牌。”
石龍子的話語讓許一零把注意力從紙船本身移走。不遠處佇立著轎車大小的圓形指示牌,欄杆上附著藻綠色的黏稠汙漬。在這片深水的蘊養下,從中生長出的東西都被染上了各種綠。
隻有小船們潔白如初。
路牌上是個瘦削的線條小山峰。
“船會停到哪兒?”
“是我們原本儲存恐懼和惡意的地方,但是被惡王改造成了監獄。”
恐懼和惡意?許一零倒是很好奇這種抽象的東西應該怎麼儲存。一提到監獄,她又想起了動物們口中被囚禁的女王。經過之前一路上閒的沒事的聊天。許一零稍稍了解到了關於女王的故事。
這裡的小動物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性彆,隻有性格和聲音上的差異。女王也不是王的什麼王妃,它就是女王,和次修一樣是隻純白色的長毛花枝鼠。
女王和王是生命樹最先結出的兩個果子,一個喜歡靜謐,一個喜歡熱鬨,兩隻鼠因此劃分了互相的區域互不打擾。後來,生命樹結出了越來越多的果,這些後來的生命們就成了女王和王的子民。
不過準確的說,是有了那些新的生命,才有了女王和王。
動物們共同建設著這裡,共同分享著幸福。女王和王的區域也並不明晰,因為大家都是這一片天地的居民。它們在女王和王的帶領下,祭祀木屋中的神明,女王和王也分彆獲得了神的恩賜。
它們一個掌管黑夜,一個掌管白天。
直到某天,一隻奇形怪狀的長著一對角的、自稱為鹿的生物來到了這裡。
“趴下!”就在許一零陷入回憶的時候,魘忽地示警。她猛一俯身,可怖的扭曲箭束擦首而過,帶走了幾根她珍貴的頭發。“可惡,知不知道在這個年齡頭發有多珍貴!”
“你拿剛剛的攻擊沒辦法?”匍匐在紙船內的許一零不解,她連攻擊者是誰都不知道,隻能依照箭束走勢知道個大致的方位
“你不是要勤儉持家。”布偶龍悠哉的回答,剛剛的局促語氣不見半分。也不知道是誰為了不讓魘隨手揮霍能力,不惜徒步走“西天”,佛祖聽了都淚流滿麵,唐僧聽了都直呼內行。
“我持……持他上輩子的雞毛撣子的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