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葉與納爾雅交界位置的都市。
這裡可能沒有比比斯爾摩埃迪那麼繁華,但是卻有著較為寬鬆與舒適的居住環境,有個很好的例子,斐楓丹不像納爾雅大部分都市那樣廣泛存在著因為人口爆炸而形成的擁擠暗巷。
很大的原因是因為斐楓丹對於人口流動的嚴格限製,讓其成為了納爾雅區域內最適宜養老度假的地點。有人猜測人口流動限製政策的起源其實在“天空”,白葉與納爾雅曾經在此發展過探索“天空”的計劃,但是以失敗告終。
計劃的“遺骸”被廢棄在斐楓丹最大的垃圾場,至今還是某些違規入市者的老家。但這些人並不像暗巷居民那樣喧嘩嘈雜,更多的是偷偷的於夾縫中謀生。
所以斐楓丹總是那麼安靜,可以聆聽的清樹杈上的鳥鳴。
某處獨棟房屋。
一輛車停在了門口處,驚起了樹杈上肥肥的鳥兒們。徹斯特在江夜的聲音裡悠悠轉醒,他在車上睡了許久。花間市到斐楓丹是個遙遠的距離,而行程總是枯燥乏味的。
斐楓丹似乎也下雨了,雨季總是如此特彆。
疲憊與睡意共同在葉的鮮香中褪去,陽光正好的時候並不炎熱。最期待的莫過於雨後微冷,附著生機的清涼。天空在恍惚中重新睜開眼眸,脫離了最為悲傷與灰沉的時刻,卻仍餘留著淚雨過後的顏色。
陰天是睡眠的好日子,而現在是最適合蘇醒的時候。也許這個時候,齊奧朗《在絕望之巔》中的思想才會被淋漓儘致的勾勒:睡眠等同於希望。每次醒來都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的希望。生活就這樣保持著一種令人愉悅的間歇性、永久重生的幻覺。
“斐楓丹?”徹斯特睜開碧藍色的眼睛。陌生的司機為他打開身側的車門,江夜走近將還略有迷茫的徹斯特緩緩引下車。他讓司機離開前把從納爾雅官方劫掠的那支槍放到倉庫,隨後帶著徹斯特進了很早就收拾好了的住處。
客廳放著很顯眼的行李箱,這是入住都勻時江夜拿的那個,之前因為各種突如其來的變故其實已經被遺忘在了車裡,裡麵還放著很久前買的兩個舞獅布偶。
應該是江夜托人帶回來的。
“你還會這麼在意一個箱子嗎。”徹斯特不禁回想起之前許一零為主意誌控製他身體的時候,他有些尷尬默默坐到了沙發上休息。屋裡相對外麵更溫暖,陽光透過被擦拭的很乾淨的窗戶灑在沙發旁。
他本來不想跟江夜來人生地不熟的斐楓丹,或者說在走出納爾雅小小的分支實驗室後徹斯特就想和江夜分道揚鑣。自己一個人離開,不在乎自己會不會被王室帶走,還是因為再次發病死在某個角落。
這樣一切就結束了。
可是他還是被綁來,而且過程並不愉快。江夜也許對之前略顯暴力的帶徹斯特來斐楓丹這件事抱有歉意,他為徹斯特找了身衣服,放在正淡漠發呆的徹斯特身旁。
“還記得你之前想帶走的孽種嗎,她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