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蜘蛛關節最大的問題就是撓不到背。怪不得這麼著急在背上再安幾條彆人的胳膊。下輩子不要再見啦,醃鹹菜。”許一零說著挪動身子,在晃動中拿著匕首往眼屍軀乾剩下的怪眼上狂捅。
很快,眼屍就在膿血橫流中奄奄一息的倒下,即使這樣還不忘記用已經病危的聲音辱罵許一零。啊,大致不外乎是你才醜我最美你混蛋之類的,反正許一零也沒認真聽,給了眼屍的正臉一腳後就送它上路了。
“什麼時候了還在意自己美不美。”
白鼠和石龍子全程圍觀,當然,布偶龍也在,隻不過它算是參與者,以投擲物的形式。許一零揮刀給眼屍補刀時感受到了結晶的位置,她很快就把結晶取了出來。
因為失憶的緣由,她忘記了這個結晶其實是用來兌換獎勵的。許一零看見結晶裡麵有無數張人臉,就把並不結實的結晶不斷往牆上磕,直到碎了為止,讓裡麵被束縛的人臉跑出來解脫。
隨著臉狀的破碎物變為一簇簇光點消失,四周又恢複了平靜。
“這就完了?如果是遊戲不給點獎勵什麼的嗎。”許一零撓撓頭,並不知道獎勵已經被她磕碎成渣滓了。她尷尬的看向正飛在樓梯口上端的布偶龍,直起身來麵向它雙手合十,“對不起!”
布偶龍:“……”居然還知道道歉。
許一零:“對不起!”這家夥剛剛看上去很厲害,不道歉把她撕了怎麼辦。隻要她夠真誠,下次就還有讓它擋刀的機會。
並不知道許一零心思險惡的布偶龍最後還是飛回了她身邊。陰謀得逞的許一零便帶著黑龍繼續搜查樓層。
燈早已損壞,隻剩下個殼子,樓層內窗光與黑色的陰影交錯,規律的排布在過道,組成屬於光與影的斑馬線。
灰塵在從破窗內流入的風的吹拂中遊走,與窗外的黃沙共同揚散。
外麵的天巫們依舊以黑色大廈為中心盤旋著,在一顆顆不斷鼓動的詭眼下飛舞,偶爾還帶著他們找到的各色獵物。“真是生機蓬勃的景象。”
許一零沒有太靠近窗戶,畢竟她依舊認為自己是個怪物,原住民們對怪物的接受度不算太高,雖然有的家夥很喜歡她同類的臉皮。
“這腳印。剛剛的人的?”
積灰的地麵很容易就能留下足跡,許一零因此發覺了附近有人的事實。大概率是江妤的,隻是許一零忘記了江妤的名字,讓這次重逢變得像是初見。
她順著腳印找到了精神緊繃的江妤。
白鼠與石龍子謹小慎微的跟在後麵,生怕許一零再什麼時候發癲給它們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