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喝現調,可以請個調酒師上門。”江夜把冷藏的酒拿了出來兩瓶,在宛安目瞪口呆且帶有譴責性的目光裡,他帶著徹斯特走出了儲藏室,算是空留給宛安兩個背影,哦,還有一地碎玻璃還有神血腐蝕出來的大洞。
她咬咬牙,挺直身子深呼一口氣,但很快就跟被紮了的皮球似的,彎腰去清理碎玻璃了。“這家夥,簡直慘無人道!等我經濟自由了我……”她一邊清理一邊嘟囔著,但大部分都是口頭說說罷了,算是日常不忿。
鑒於十幾年來江夜還有伊給她提供的經濟上的生活質量,區區當個保姆而已,又不是當小三,對宛安而言簡直小菜一碟!雖然有時候確實很氣……
她兢兢業業清理地板時,江夜和徹斯特已經走到了客廳,誰知掉客廳裡居然多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人甚至他們都不陌生,就是徹斯特在電視上看見的斐楓丹市長伊溫蒂爾。
金色長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精致的禮服卻配著略顯陳舊的腕表。他端著青白瓷杯,麵色淡然看不出喜怒,一幅靜止的冷漠畫作就這麼誕生。徹斯特遠遠觀望著,心中莫名泛起了一絲錯覺,曾經隔著屏幕的人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麵前,以一種出乎意料的方式。
比徹斯特更驚訝的是江夜,他把徹斯特丟進房間,自己走出來到了伊溫蒂爾身前,一幅質問的態度,“你來這兒而乾什麼?”
“怎麼?這是你一個人的地方嗎?我要不要先問問你,那隻孽種是怎麼回事。你把家當難民窟嗎。”伊溫蒂爾把瓷杯放下,他緩緩轉過頭,不悅寫在臉上,更直接體現在他的語言裡。
“有用。跟你沒關係。”
伊溫蒂爾也站了起來,和江夜麵對麵爭執。徹斯特弱弱探出腦袋,發現這位金發的朋友的語言並沒有麵容看上去那麼和藹或者說令人心怡,雖然聲音很不錯。
“你還沒作夠嗎,荒郊的線被你扔在一邊,惹了次守序部,進了次迷途,花間上麵都開了洞了,你又跑到斐楓丹來,整天是閒得發慌想上吊?還是終於做好思想準備把賤命丟給迷途了?禍害彆的地方不夠,必須來斐楓丹找存在感,嗯?”
伊麵對麵衝著江夜,他走一步,江夜就略往後退點,最後乾脆坐會了沙發上,。“我有我的原因。那條線我不去就會死嗎。”
“你現在的腦子爛透了江夜。”
“我還沒到和你似的到喪心病狂的地步。”
“我喪心病狂?你當我們現在這個地方為什麼還能安安全全的?”
宛安聽見聲音也跑了出來,看見伊又默默離開去了廚房,拿了兩塊哈密瓜又回來了,還順手分給徹斯特一塊。
“不去勸勸嗎?”
“勸什麼,他們吵一會就好了。反正這次肯定是江夜要跟伊認錯,讓他多倔一會兒唄,挨罵的又不是咱們。”宛安都見怪不怪了,和徹斯特一起坐在大房間的沙發上。
她一手拿著哈密瓜,一手熟練的打開玻璃桌子上的一本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