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珩眨眨眼,暫且現將這些他沒法解釋的現象拋開,邁著兩條小短腿走向前方的洗禮台。
這個水晶球也是個神奇的東西,不知道這次洗禮結束他能不能討一個回去研究。
“把手放在水晶球上便可。”
夏珩按照祭祀的指示將他看起來就幼稚得不行的小手貼在水晶球上,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撞擊他的身體,感覺就像是在做CT時放射物劑量超標的感覺差不多。
——大量粒子轟擊在他幼小的身體上,差點讓他沒站穩跌倒在地上。
用放射性物質來檢測超自然力量?這是什麼原理?
夏珩盯著麵前乳白色的水晶球,頭一次感覺自己的大腦不夠用。
祭祀看著沒有任何反應的水晶球,眼裡的失望甚是明顯。他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身後端著紅色鑲金邊盤子的神侍走過來。
“沒有被任何神明眷顧。放下手吧,孩子。”他語氣中帶著悲憫,像是注定了夏珩的未來隻能用昏暗形容,隱約還能從中讀出點同情的味道來。
他轉身從托盤中取出一張透明的四方形卡片,材質看起來像是玻璃,但上麵不時閃過的流光又將它與玻璃徹底分離。
夏珩收回手,對自己的檢測結果沒有絲毫的意外。
他的意識,或者說靈魂不屬於這個世界,世界法則拒絕接受他這個外來者,有這樣的結果非常正常。
他觀察著祭司塞進他手裡的這種卡片,略感不解。
接下來不應該宣布他是被神明拋棄的人了嗎?為什麼還要塞給他這樣一個東西?
“孩子,這是卡牌。”祭司伸出手掌在夏珩軟軟的黑色短發上輕輕撫過,“嘗試和它溝通。”
“我該怎麼做?”夏珩出聲問道。
“想象你是一柄刻刀,在這上麵繪製出你想要的任何事物出來”祭祀給了個非常含糊的使用方法,像是接下來的步驟都需要夏珩自己探索。
他是祭祀,不是卡牌師。
雖然力量本源同為精神力,可他對卡牌師的規則一無所知。就像戰士和武道大師一樣,力量同源,但永遠無法使用對方的任何技能。
夏珩眉頭狠狠一跳,他覺得這個祭祀說了跟沒說一樣。
他拿著手中的卡牌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之後閉上眼睛按照祭祀籠統的說法想象自己是一柄刻刀。
至於他想要的事物,他現在有點餓,很想念實驗室中他還沒來得及吃的金拱門大漢堡。
形狀是類圓柱形,材料的話牛肉、蔬菜、麵包……組成原料是蛋白質、纖維素、澱粉……再將其進行更為細致的拆解,碳、氧、氫、氮等原子按照特定順序排列組合……
他的思維一直在放空,原本透明的卡牌上隱隱約約出現一個漢堡的輪廓,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
一道柔和的白光閃過,夏珩隻感覺手裡沉甸甸的,他猛地睜開雙眼去看手心。
一個金拱門招牌巨無霸漢堡,還在向外冒著熱氣,香氣一點點向上蔓延,爭先恐後往他的鼻孔裡鑽。
這……這這這!這完全違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夏珩驚呆了,愣愣地看著手中的漢堡不知所措。緊接著下一秒,他低頭張嘴狠狠地咬了一大口。
沒錯!
還是熟悉的配方,還是熟悉的味道,他的肥宅快樂堡!
“能再給我兩張卡牌嗎?”夏珩咽了口口水,用一雙宛若鬆綠石般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祭祀看。
“可以,我的孩子。”祭祀微微一笑,先是驚訝於夏珩竟然能用卡牌雕刻出食物,之後便沒什麼太大的反應了。
卡牌師雖然也是神眷者,但說實話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成年後也還是要被分封到苦寒之地。
本著讓夏珩多享受下他皇族的權利,祭祀並沒有吝嗇,留下足夠的空白卡牌後,將多餘的全部給了夏珩。
“夏珩,卡牌師。”
“下一位,夏陽。”
祭祀之後說了什麼夏珩已經沒有心思去聽了,他抱著厚厚一遝空白卡牌,樂顛顛地跑到角落裡自己一個人待著。
他拿出兩張空白的卡牌來,如法炮製做出了可樂和薯條。
夏珩他,本質上就是個資深的吃貨和享樂主義者。除了他最愛的科研外,剩下的時間就是用來吃吃喝喝玩玩。
他左手拿著肥宅快樂水,右手舉著肥宅快樂堡,腿上還擺著一袋肥宅快樂條。
還管什麼科學不科學,違不違背定律的,乾就完事了!
卡牌師他太香了!
他要吹這個職業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