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拉的靈力顯然是光明靈力。

等她成為黑暗騎士，會擁有相反的力量嗎？

“這是靈力。它從哪裡來一直是個謎。我不知道，隊長不知道，好像沒有人知道。也可能是我們還沒到觸及靈力源頭的層次，現在想這些無益，”克拉拉耐心地解說，“在曆史中，增長靈力的方式也是先人慢慢探索出來的——也許我稱之為規律更合適。要變強就要找到能夠增長靈力的規律。

“這些規律有些是公開的，具有一定的普適性。這往往來自教會的教典啟示，先人從中得到靈感，實踐摸索形成。比如每一個光明騎士都需要時常進行各種意義上的沐浴，不管是在家裡洗澡，還是在外麵泡溫泉，或者在陽光充足的地方日光浴，這些都有助修行。

“此外，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修行要義。比如我的光明靈力，我個人在理解上提煉出來的要義是‘純淨’和‘公正’。當然，這並不一定符合其他光明騎士的情況——比如艾倫·帕克，他很顯然是堅信‘陽剛’並付諸實踐的那派。

“對於這些不同，超凡者一定要相信自己，要有信念感。曆史上有些範例，對於超凡者最重要的就是信念，每個人對靈力增長的規律都有不同的理解，對自己提煉出來的規律必須完全相信、認同，平時行為需要符合自己的理念。

“一旦信念動搖、崩塌，超凡者會瞬間遭到重創，喪失力量。如果做了太多違背理念的行為，也會實力停滯，甚至倒退。

“這是一個發現自己的過程。適合一個人的規律不一定適合另一個人，必須挖掘自己本性中契合神靈的部分，加以發揚。你找到的那部分越契合神靈和本性，你的靈力增長就越快速。那就是一個人最好的修行方向。”

陳簡聽明白了，一時半會還得消化消化。

怎麼感覺這修行方式挺唯心的？

跟莫琳說的也能對應上。

不過克拉拉明顯解釋得更加正統、包容。莫琳的野路子能誤打誤撞提出“取悅神靈”的概念也是非常厲害了。

“取悅神靈”不正是在尋找契合神靈的部分並付諸實踐嗎？

但克拉拉說的“契合本性”以及修行規律不具備普適性，莫琳都沒提過。

她大概也不知道吧？

兩種說法互相印證，陳簡感悟良多。

她甚至想到了前世很多東方玄幻小說裡提到的修道。

所謂的靈力增長規律不正像是“道”？

修行要義也可以用“道則”來指代。

而克拉拉格外強調的信念感，不就是“道心”？

信念動搖，也就是道心動搖。

信念崩塌，也就是道心破碎。

那打擊當然很大了！

好，陳簡感覺自己悟了。

換成她熟悉的東西一下子全理解了！

“今天夜班是你和盧娜吧？關於黑夜女神的一些普適性規律和行為風格，你可以多問問她，盧娜也有些心得。不過，簡，你一定要記住，彆人的心得永遠是彆人的，你可以參考，絕不能照搬。”克拉拉神情嚴肅地叮囑。

陳簡點點頭，這個好理解——彆人的道永遠是彆人的道，在彆人的道上前行，不會成就自己。

“還有，每個人自己總結的修行要義不要擅自打聽，我剛剛告訴你是因為我們是互相信任的隊友，而且我的要義比較正麵，也不涉及秘密，”克拉拉繼續說，“但很多人不是這樣，有些人的要義一旦被彆人知道，會帶來危險。如果你以後總結的要義是這樣，一定要守口如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