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風雨前的寧靜,一側車廂被轟開,柳父立馬臥倒將她護在身下,火光裹挾濃煙“警告,警告,3號5號車廂破損,外界溫度為負30攝氏度。”
警報紅燈閃爍幾下後就歸於寂靜,冷空氣驟然擠入,車內的人沒有防護服,車廂內氛圍卻是一觸即發。
射擊聲砰砰綻開,不少人應聲倒地發出痛苦□□,對方明顯有備而來,而車廂內除了少數軍區的人就是普通公民,武器也僅是便攜手槍,對方火力壓製下,柳健輝隻能拉著柳宋安東躲西藏找掩體。
浮車迫停後,柳健輝就在聯係軍方,可是對方早開了信號屏蔽器,準備充分。
“媽蛋,獨立軍都打到這來了。”有人破口大罵
獨立軍掃射一遍後,穿著防護服手持麻醉槍的人一隊隊走了進來。柳宋安認識,對方防護服的材料是聯邦最新氟氮恒溫科技。
對麵人太多了打不過的,柳宋安在此刻冷靜下來,開始回想這輛浮車的內部構造。
“到浮車最末尾,裡麵的夾層是安全倉,應該可以撐到聯邦來人營救。”柳宋安低聲告訴柳父後,在半途拉上更多人走。
對方似乎一直在尋找目標,一個個翻看倒地受傷的人,就連柳宋安也看出了對方似乎想活捉什麼人。
他們的快速移動引起了對方的注意,柳父一槍一個打死了對方四五個人後,顯然引來了對方的火力,他們中的不少人中了麻醉槍,不一會兒就四肢無力喪失了意識。
柳父撿了支槍遞給柳宋安,可是前後都有人圍過來。
“安安,走不掉了。”
對方死死圍住幾人,柳父先前就中了不少麻醉針,縱使身為軍官有過這方麵訓練,這時也瞳孔擴大再站不穩了。
“把槍放下!”
柳宋安把手上的槍丟出去,努力扶起半跪在地單手撐住的柳父。
“二隊發現目標,重複,二隊發現目標。”
“收到,所有小隊,撤退。”
柳宋安昏過去前正好聽見對方彙報,也不知他們這些人中哪些是目標,自己和父親會被帶到哪去。
......
她夢到自己在一片黑暗中一次次呼喚母親,她被關在玻璃倉內,一點點被抽走氧氣。
一個身著白大褂的女人背對她坐在實驗室,身形迷糊不清,但她就是知道這是她的母親,她哭的聲嘶力竭,女人也沒有回過頭看她一眼。
直到氧氣抽儘,她在劇烈喘息中停止呼吸……
柳宋安一下從夢中驚醒,大口喘息,被白熾的燈光晃的頭疼,她伸出手擋了擋。
“三號病人蘇醒,體溫正常。”冰冷的電子音拉回她的思緒,她猛然想起暈過去前的場景,有點驚慌的打量四周,不大的白色病房,夾住她手指的儀器在滴滴響。
她聽見腳步聲,快速翻身下床,拿起注射器站在門口。
醫生推門而入後,頸上便被抵住一個冰涼的針頭,柳宋安像一隻炸毛的小貓,渾身敵意與戒備。
“放輕鬆,你在安全的地方。”
“你是誰,我在哪?”柳宋安仔細打量眼前的女人,白種人,看起來二十出頭,金框眼鏡架在鼻頭,體格纖細,氣質文弱,看起來不具攻擊性。
“我是醫生,你在聯邦行政區軍醫院,你一定要拿針抵著我嗎。”
柳宋安皺眉回想,自己暈過去時是獨立軍的人站在麵前,正在辨認女人話的可信度,手腕一疼,注射器便飛了出去,她猛地退後拉開距離。
“我不喜歡被人拿針指著,二等公民柳宋安,你真沒禮貌。”
柳宋安定定地看著她,她也不急,慢慢開口道:“你在的浮車遭到獨立軍攻擊,聯邦派人及時趕到救下了你,你全身凍傷但沒有大礙,躺了一天治療倉,現在醒了可以走了。”
柳宋安放下警惕,“抱歉,一時不清楚狀況。”沒想到聯邦軍醫院的醫生身手都這麼好。
女人仿佛知道她在想什麼“我叫徐慧,是澤川軍校的學生,來這實習,你也不用道歉,你那三腳貓功夫根本傷不到我。”
澤川軍校,位於聯邦行政區的最強軍校,是所有預備軍校生的夢中情校,為聯邦輸送了大量軍事人才。軍校包括軍醫學院,政治學院,機械學院等多個學院,澤川軍校畢業的學生都是聯邦未來的領導層。
“海納百川,澤被後人”,澤川軍校是聯邦唯一一所不論公民等級,對所有自由公民招生的軍校,錄取的學生各方麵能力和身體素質都很高。
每年報考者百萬,實際錄取數不過千。
柳宋安對徐慧投以敬佩的目光,通過剛才她就知道自己絕不是徐慧的對手,但沒想到她會這麼強,是澤川軍校的學生。
“行了,醒了就出去,有人要問你話,有聯邦高級軍官被抓走了。”
柳宋安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高級軍官……柳健輝不會被獨立軍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