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很晚,柳宋安回去領回高越就和周舟在附近紮營。
柳宋安拿著手環命令高越做事,自己坐在火堆邊休息。
周舟看了,沒忍住“你們很熟嗎?他們隻是不能控製身體,意識是醒著的。”
柳宋安大吃一驚“啊?”
但她心裡想著:那不得趁此機會趕緊使喚他,等他好了就要來找我報仇了。
先爽了再說
想到高越好了之後,會因為那聲“爸爸”而露出惱怒吃癟表情,柳宋安就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渾身顫抖。
周舟一臉不想和瘋子說話的表情“……”
軍校的通報聲如常響起,如柳宋安所料,數字沒有一點變化,軍校已經收不到考生的消息了。
在樹木遮天蔽日的雨林,軍校還要點時間才能意識到不對。而且,很明顯,考生中有畢方的內應。
“畢方一定會派人帶走考生,我們明天要加快速度。”
第二天一早三人就出發,臨近正午才接近敵人附近。
她們不敢打草驚蛇,畢方想必已經知道另外兩個點都被人給端了,此處定是守備森嚴。
柳宋安手腳並用,飛快爬上一棵大榕樹瞭望。
她粗略數了數,此處已經抓了有300考生,應該是昨晚連夜抓了100多個,考生分成三坨站著,每一坨外麵都圍了一圈荷槍實彈的教徒。
柳宋安看到,那個半夜走掉的男生此刻就站在一個長袍男子身側,態度諂媚。
這的守衛是前兩處的十倍以上,還沒算上站在暗處柳宋安看不見的那些。
柳宋安看完心情沉重,她跳回地上,向周舟詳細講了看到的情景。
柳宋安開口“我懷疑裡麵有什麼大人物在,守備太嚴了,我們兩個沒有重型武器,乾不掉的。”
“三個”高越冷不丁開口
“你清醒了?”柳宋安驚訝
高越幽怨地瞪她一眼“等出去,再和你算賬!”
三人商量了一下,不能硬碰硬,他們打算等到晚上搞偷襲。
柳宋安又回到樹上,緊盯敵人的一舉一動。高越和周舟繞著此處做陷阱。
等到晚上,在本該通報的時間軍校卻遲遲沒出現。
“看來軍校知道不對勁了,那為什麼不來救考生。”高越不解
“要麼軍校不知道具體位置,要麼軍校在等”
“等?等什麼?”
柳宋安如實回答“不知道。”
一向沉默的周舟開口“照計劃行動。”
趁著夜色,三人悄無聲息從守衛最薄弱的一側攻入。
柳宋安捂住守衛的嘴,手起刀落,劃開守衛的氣管將人緩緩放到地上。
她衝兩人揮揮手,以示安全。
進去後三人分頭行動,柳宋安和高越殺守著考生的守衛,周舟去殺信使拿手環。
柳宋安學過機械,白天用搜到的槍支金屬改造了兩個簡易消音器,她和高越匍匐身子,翻身滾到考生附近,拔槍射殺守衛。
可惜做的倉促,槍擊聲還是引起了敵方注意
“撤!”
柳宋安和高越邊打邊撤,一步步把敵人往事先布下的陷阱引誘。
突然,雨林一下亮如白晝,趁天黑停在上方的行艦垂下繩索,不斷有人沿著繩索滑下。
柳宋安一下子不適應,險些被射中,危機時刻被高越推開,手臂還是被氣流劃出一條口子。
“是軍校?”柳宋安努力眨眼才看得清
“不是,我們被設計了。”
話音剛落,高越腿部就中了兩槍,他膝蓋一彎,整個人就要往前倒。柳宋安隻得衝過去扶住他。
柳宋安看著四周“我們被包圍了。”
剛才追擊他們的人已經圍了一圈,從繩索下來的人還在往這邊趕。
柳宋安丟槍投降,幸而對方沒有殺人的意圖,她們被捆得結結實實抓了回去。
被扔進一個大帳篷,柳宋安看見周舟昏迷得倒在地上,黑袍男子正坐在椅子上,那個內應考生站在他身側。
離得近了,柳宋安才看清那男人的麵容,黑色帽沿下的臉沒有一絲血色,眼窩深陷,嘴唇烏黑,若不是胸腔因呼吸而起伏,像極了中毒而死之人。
“就是你端了兩個據點?”黑袍男子細細打量柳宋安
柳宋安回視他“是又如何,畢方就隻敢抓一群學生,有種去推翻聯邦啊。”
黑袍男子笑道“的確有這個計劃。”
“你替我除了兩個廢物,但是也讓我損失了那麼多獵物,怎麼辦呢,小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