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哦”了一聲拍手道:“你找謝家公子啊,我當然知道啊,謝家公子那可是京城裡有名的青年才俊啊。”
“真的嗎!你能帶我去嗎?”芸京從懷裡拿出一顆珍珠遞給他:“這個給你,作為回報。”
那人頓時眼前一亮,有些不敢置信的飛快接過,從頭到腳打量了芸京一番,點頭笑嗬嗬道:“走走走,你還想知道什麼,路上我通通告訴你。”
兩人下了橋一路往北走去,那人開始向芸京細細講關於謝家的事情。
謝家是開綢緞莊的,家境非常富裕,謝老爺子謝自清早年是組建船隊航海發家的,後來某一次出海遇了難,兄弟死傷無數,愧疚打擊之下便賣了整隻船隊,改做了普通商人,謝意是謝家唯一的兒子,因為才貌雙全為人謙和有禮,在京城中可是不少閨閣女子的夢中情郎。
芸京聽了抿著嘴低聲問了一句:“喜歡謝意的女孩兒很多嗎?”
那人點點頭:“那當然。”
芸京又問:“那他有喜歡的人嗎?”
那人搖搖頭:“這我怎麼知道,反正謝家公子尚未娶妻,隻是最近謝老夫人給他安排了不少大家閨秀相親,不知道是不是著急抱孫子了。”說完,賤嗖嗖的笑了起來,芸京卻是半點都笑不出來。
芸京跟著那人兜兜轉轉走進了一條小巷,來到一間稍顯破敗的小屋裡,屋裡點著一根蠟燭,光線不甚明亮。
那人吩咐道:“小姑娘,你呢現在這裡等一會兒,謝家不比尋常人家十分講究禮數,我呢先去替你傳個話。”
芸京對這方麵也不太了解,隻好點點頭同意,找了個還算乾淨的角落縮成一團,拿出那塊帕子細細的撫摸著上麵精致的圖案,眼前浮現出謝意英俊的眉眼,十年不見,沒想到他都長得這麼好看啦,臉上微微一紅,輕笑出聲。
芸京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那人再來,心裡正想著該不會被他給騙了吧,這時,屋子外麵忽然一陣腳步聲,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芸京有些疑惑,起身悄悄趴在門口向外看去,外麵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可她不同於常人,看的聽的那是一清二楚。
隻見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領著一個濃妝豔抹的中年女人站在門口不遠處,身後還跟著兩個彪形大漢,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人。
中年女人尖著嗓子問:“你確定這丫頭不是謝家的遠方表親什麼的,紅姑我可不想惹來什麼麻煩。”
那男人立馬拍著胸脯保證:“紅姑您就放心吧,這丫頭對謝家的事兒半點都不知,怎麼可能是遠方親戚,就算是,八成謝家也早不認得了。”
“嗯。”女人聽了滿意的點點頭,高傲的揚起下巴甩手給了男人一錠銀子,對方快速的塞進了衣袖,動作熟練一看就是慣犯。
女人整了整衣衫,招呼著手下邁步向屋裡走去,“走,去看看貨色。”
屋裡芸京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她雖然不太明白她們到底想乾什麼,但心裡知道自己肯定是被騙了。
一時間怒火中燒,抬起一腳猛的將門板踹飛了出去,連帶已經走到門口的中年女人,一起撞飛了幾米遠,摔在泥地裡人事不省。
中年女人的兩個手下一下子也懵了,見芸京慢慢從屋裡走出來才猛的反應過來,大罵道:“死丫頭,敢傷紅姑。”說著便衝了過去。
芸京正在氣頭上,一人一巴掌便將二人扇飛,見那肥頭大耳的男人一臉驚恐的想要逃跑,身形順移立馬來到他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狠狠使勁。
“居然敢騙我,說,謝家到底在哪兒?”
那人被嚇破了膽又被踩得五臟六腑都快碎了,隻能連連求饒:“姑娘饒命,姑娘饒命,前麵大路直走左拐看見了朱漆大門就是謝家,您饒我一命吧。”
說完拿出那顆珍珠顫抖著手舉起來:“這寶貝也還您。”
芸京得了消息,便將珍珠拿了回來,拎起他的衣領一甩手將他扔了出去,正好和那中年女人一起泡在爛泥裡。
芸京大步走過大道左拐心裡又氣又急,就在這時,忽然耳邊聽到一聲慘叫,頓時止步傾聽,離得很近似乎就在隔壁街道,抬頭望向天空,隻見黑暗中一道隱隱約約的紫色氣息籠罩上空,還在不斷移動閃耀,芸京心驚,那是妖氣!
她身形一躍輕飄飄翻過幾家屋頂,低頭望去,果然,一隻紫色半人高的大老鼠正在攻擊幾個小廝,尖利的牙齒一口咬住對方的脖子,在一聲慘叫中瞬間吸乾了他的精氣,屍體乾扁隻剩下骷髏一具。
剩下幾個小廝嚇得連連後退,護著自家公子慌忙的向後逃去,芸京眼尖立馬就認出了那身穿青衣的富家公子,居然就是謝意!
鼠妖將口中的骷髏扔在一邊,尖叫一聲便徑直向謝意衝了過去,芸京見狀一個閃身擋在了謝意麵前,一伸手一道銀白色的氣浪乍現,便將鼠妖擊退。
謝意驚魂未定,看著眼前突然出現救了自己的人,居然是白天橋上的那個女子,“芸京!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