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誰妝? 聞居遠見他臉色凝重,盯著手……(1 / 2)

紅商庶女 夜深笙 3450 字 9個月前

聞居遠見他臉色凝重,盯著手中的瓷瓶久久不語,心中已然明了,但還是要問清楚,“如何?”

趙嵐猛地回過神,將手中瓷瓶放在一旁,“有催情的,還有…致命毒藥。”

“那香味是催情的?”聞居遠心中凜然,一想到她偷偷藏起來,用了已有些時日,便覺得背脊發涼。

趙嵐點頭:“不錯,手脂和頭油都是□□,可唯獨這唇脂是鉤吻,能要人命。”

“這是料準了我會把持不住。”聞居遠冷哼道:“女子將唇脂塗在唇上,隻要不吃進腹中就不會出事,可男子就不同了…”

一旁還未換下夜行衣的非昨不禁疑惑,好奇地拿起那殷紅的唇脂在鼻端嗅了嗅,道:“公子,男子為何要吃唇脂,這東西好吃嗎?”

趙嵐和聞居遠都不約而同地朝他投過去一個白眼,那表情活像是看白癡。

“你還是把那唇脂乖乖放下吧…要是沒忍住吃下去,小命不保。”趙嵐捋了捋胡須,假話真說道。

非昨信以為真,連忙將唇脂蓋好放到了原位,還心有餘悸地歎了口氣,“這東西真這麼厲害?讓人忍不住想吃?”說著又疑惑地搖搖頭,自言自語:“看來我定力還是可以的,我一點兒都不想吃…”

這回聞居遠他們看向他的眼神更像看白癡了。

趙嵐原本又驚又怒,對藏在暗處想將這種鬼祟伎倆用在聞居遠身上的人十分痛恨,可經非昨這麼一搗亂,忍俊不禁地笑出了聲。

聞居遠虛握了拳在唇邊輕咳了兩聲,沒搭理他們這沒營養的廢話,繼續一本正經道:“看來徐禹保提醒的沒錯,這個陸知廈很有問題。”

這回非昨腦子跟上了,沒再冒傻氣,“公子,你還記得咱們之前在朔州捉到的魯順強嗎?幸虧當時你吩咐過沒有把他直接交給衙門的人,而且還故意在下船時隱去此人,後來我按照你的吩咐將此人假裝成趁亂逃走偷偷放了。咱們的人一直跟著他,前些日子他果然悄悄回了趙氏在江夔的一個當鋪,趙氏並沒有多想隻當他的確是憑自己本事逃回去的,又讓此人回了趙氏繼續當打手,可前不久不知怎麼他卻遭了截殺,差點兒丟了小命…”

“說重點!”聞居遠疲於聽他囉嗦這一大通,打斷道。

非昨撇了撇嘴,趕緊把最近才從魯順強嘴裡撬出來的消息說出:“重點是魯順強知道是誰要殺他,他知道在外麵並不安全,又來投奔咱們來了。”

聞居遠略一沉吟,眸光凝冷,肯定道:“是陸知廈。”

非昨一拍手,有些激動地點點頭,“公子真是料事如神,就是這陸巡撫。魯順強當初隻把他受趙氏指派前去朔州的事交代了,卻抱著僥幸心理,以為隻要不把陸知廈和趙氏勾結的事說出來,到時候還能繼續回去給趙氏賣命,誰知陸知廈根本不會放過他。”

聞居遠白了他一眼,對他的馬屁十分嫌棄,“廢話少說,魯順強既然被陸知廈如此忌憚,該是知道陸知廈同趙氏勾結的鐵證。”

非昨心裡憋屈,他見過幾次駱秋拍馬屁,瞧著公子再生氣也能被哄得轉圜,怎麼換成他就是廢話太多?

雖想不通,但也不敢不聽,這次便老老實實回道:“魯順強之前在趙氏的時候,常在趙氏的船行裡混,無意間曾見趙氏從海上運回一批貨,那貨箱的封條貼的雖是生鮮水產,他偷偷看過都是些珍寶首飾,而且其中有幾大箱暗地裡送進了江夔在城郊的一個莊子上,他心裡起了歹念,曾潛入莊子上想偷一些做體己,可沒想到剛一進莊子就被當眾逮到,他沒敢說是看見了這莊子上藏著好東西,隻是說要偷些吃食,就是那時恰巧撞上那莊子主人上馬車要走,隨口一提便將他放了,後來趙氏曾被布政使司的人查到了賣私鹽,當時衙門來了人清查,他居然又見到當時穿著官袍的陸知廈,才知道原來那莊子的主人就是當今江夔巡撫。”

“陸知廈和梁敬軒一樣,都拿了趙氏的好處。”聞居遠皺眉,卻仍想不通,梁敬軒從一開始在朔州知道他出京便避著他,可這陸知廈卻是一來就要取他的性命,唯一不同之處便是梁敬軒以為他隻是在查入京密告之人,可陸知廈卻是要掩蓋他與趙氏勾結,如此想來,趙氏還是關鍵。

趙嵐聽罷他們主仆二人的對話,將錦盒連同裡麵的瓷瓶收了起來,頗有些擔心地看向聞居遠,“如今可如何是好?這陸巡撫看來是鐵了心要你的命,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天下有總害人的,哪裡總防人的…”

聞居遠凝視著銅燈射出來的微微亮光,目中一片澄澈,冷靜道:“既然他們想讓我死,那我們不如將計就計。”

駱秋一開始在床上輾轉,睡意全無,後來不知怎麼忽然就困意來臨,一覺睡到天光熹微,在床榻上一睜眼,頭昏昏沉沉的,像是夜裡被人敲了後腦勺。

她將屋內的陳設,還有自己的包袱都翻了一遍,並沒有丟東西。

又轉念一想,這琅玕軒被聞居遠的侍衛把守,定是安全無虞,若是真進了賊人,也是內賊,而她有的東西聞居遠根本不會稀罕。

她呆滯了幾秒,重重地歎了口氣,腦子裡突然生出一個強烈的念頭——她的東西他都不稀罕。

既是如此,她該同他要回那尊金蟬子,免得還有以後…讓她斷不了念想。

她一旦下定了決心,便立刻從床上蹦了起來,自己打了一盆水,淨了臉和手,就開始一門心思地習字。

快到酉時,她幾乎寫了整整二十頁草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