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緊張地繃直了身體,不敢再有任何舉動。
她的嗓子似乎也要緊張的冒煙了,又乾又澀,結結巴巴否認道:“也沒有…啊!”
猛地他手下用力,毫無預兆地將她拉得更近了些。
她的頭磕到了他的下巴上。
“這回能看清楚了嗎?”他的聲音冷靜自持,聽不出半分逾越。
可他的手牢牢地掌控住她,下巴就抵在她的頭頂,讓她動不了一寸。
兩人的呼吸交融,隔著寬厚的胸膛,駱秋似乎聽到了他快速有力的心跳聲。
為什麼不點燈呢?她慌亂地想著。
“還要更近一些?”他又低了一寸,下巴微微錯開,聲音就這樣帶著說不清的蠱惑感闖入她的耳朵裡。
駱秋如夢方醒,迅速地抬起另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前,用實際行動表達自己的抗拒。
可男女之間的力量本就懸殊,何況他還是半個習武之人。
他緊緊地抓著她,眼睛裡卻皆是茫然,他不知自己還能打破多少規矩和底線。
就在這時,門外一直守著的非昨終於從困倦中打了個盹醒了過來,結果一看到廳內的燈滅了,而且側耳一聽,裡麵好像隱隱的爭執聲,頓時焦急地跨到門口,貼著門框叩了下,“公子?要我進去點燈嗎?”
還沒等他再湊得近些,便從裡麵傳來一聲男子的嗬斥:“滾遠點兒!”
非昨打了個寒噤,立刻滾得遠遠的了。
聞居遠的指腹在她滑膩的手腕上輕輕摩挲了一下,稍稍側過臉,與她拉開了一點距離,“你知不知道…你是唯一一個敢愚弄我,卻又屢次讓我破了規矩的人。”
駱秋偏過頭,微微喘了口氣,聽他這意思,難道剛才她說的話讓他覺得被冒犯了?可他不是也答應了?要是按照他以前的性子,直接說不可,她難不成還能威脅得了他?
又或者是剛剛答應了,現在想想覺得有點兒虧?
她小心翼翼地試探道:“聞公子,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為何?”他沒想到她在這種時候,還能想到彆的借口,輕輕地勾了下嘴角。
駱秋在心裡偷偷翻了個白眼,心道都這時候了你還在裝大尾巴狼,不過拿人手短,她隻能討好道:“其實我覺得剛剛說的五五分也有點兒少,不然就四六分,你六我四,如何?”
說來說去又繞到了錢上,他沒好氣地說:“不如何。”
駱秋有些氣急敗壞,這人不是謙謙君子嗎,怎麼也學商人一身銅臭了?
“那…七三分?你七,我三…再多我就不乾了啊!”
聞居遠被她鑽進錢眼兒的財迷樣逗得樂不可支,不過他仍是故意繃著臉。
今夜已經過去了大半,可他絲毫困意也沒有,反倒是生出了一種就想像現在這樣一輩子下去的念頭。
他壓低了聲音,忽悠她道:“不乾便不乾。”
駱秋被他接二連三不著調的舉動震驚了,人還是那個人,就是好像完全脫胎換骨了似的,“聞公子,你真…黑心,非要九成?”
聞居遠抿唇,無聲笑了笑,鬆開了她的手。
駱秋忙收回發疼的手臂,輕輕揉了揉,還特意為了不讓她發現往後退了一小步,儘量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但是她不知道聞居遠的視力在黑夜之中要比常人好,更何況她這完全就是掩耳盜鈴,越是小心就越是明顯。
“怕我了?”他輕聲問。
駱秋揉手腕的動作一滯,忙說:“不怕,我怕什麼?”
“那你離我這麼遠?”聞居遠往前剛好走了一小步,又將距離縮短了。
駱秋撇了撇嘴,心道這人吃錯藥了?
“剛剛…是我逾矩了。”他的聲音仿佛在她的心裡安插了一雙無形的手,狠狠地在心尖處捏了一下。
她不敢深想,正要打個馬虎眼,含糊過去。
豈料他忽地又輕飄飄地說了句:“不過我亦無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