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 這是八竿子都打不到的配置啊!……(1 / 2)

太後封王 禁中非煙 4250 字 11個月前

天氣暗沉,淅淅瀝瀝又開始落起了小雨,不過幾個呼吸間,雨滴打在荷葉上發出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陸霜衣視線越過蓮環的肩頭,穿過一從的侍衛,落在站在最前頭那個躬身抱拳的男人身上。

那人魁梧英武,一身芥拾紫色的華服,不太能看清紋樣,布料與工藝還是能瞧出是匠師大家的手藝,腰間掛著一隻明黃穗子的雙龍佩,以及一隻紫府色的香囊。

金絲芙蓉絞珠冠,用金簪固定著發髻,抱拳的手指上戴著一隻南紅瑪瑙的戒指,配著這一身簡直是貴氣逼人。

瑾王平了他的禮,那人直起身,映著光,露出一張英俊的臉龐。

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一顆淚痣點在眼尾,鼻若懸膽,薄唇朱丹,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與瑾王的男生女相拒人千裡,仿若不食人間煙火的陰柔之美不同,齊王的臉繼承了祥貴妃的美貌,卻帶著仁宗的英氣與爽朗,就跟畫裡走出來的翩翩郎君,滿足了女人對自己夫君最初的遐想。

他是眾位皇子中,長相最得女人青睞的,在後宮裡,也是最討妃嬪喜歡的。

這張臉陸霜衣哪裡會認錯,確實是齊王穆玄崇。

上輩子陸霜衣與齊王接觸的不多,鬥天鬥地也是陪著皇後與祥貴妃“下棋”,後來祥貴妃被降位婕妤,陸霜衣又聯合對方一起給皇後設局成功,使得齊王一時風頭無二,可那時並不是麵對麵的討教。

而太子的意外失蹤徹底膨脹了二皇子的野心,最後一次相見便是陸霜衣直接手起刀落提了齊王人頭,讓他徹底出局無緣登頂的機會。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陸霜衣第一時間還真沒聽出對方的聲音來。

瑾王眸子微垂,微微偏著腦袋打量著身前這人,眼中充滿了意外與探究的神色。

瑾王的皇恩可說整個大徽無人能及,祥貴妃寵冠後宮可作為女子,親疏遠近她到底是個外人。

哪怕齊王與仁宗留著相同的血液,年幼的瑾王幾乎可以說是被皇帝與皇後親手撫養長大的,對於太子他倆都沒如此上心過,齊王自然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齊王低眉順眼,側了半身立在瑾王身前。

“回皇叔的話,貴妃娘娘近日聞感宮中喜訊,教誨兒臣為弟弟兄友弟恭。說是娘娘生育之時,文夫人就是來珠山寺祝禱才使得兒臣平安降生,故而遣了兒臣來此地上香祈福的。”

陸霜衣遠遠聽著,差點笑出聲來。

這齊王真是有意思,編個什麼勞什子的借口,她是每個筆畫都沒法相信。

祥貴妃那人善妒的厲害,恨不得全皇宮的皇子皇孫都死絕了乾淨,她會叫自己兒子給彆的女人肚子祈福?

這可比說黃鼠狼給雞拜年還特麼扯淡。

顯然,瑾王也是不信,可到底不想跟他深究下去,點了點頭說上一句“仁孝”,便放過了他。

倒是齊王似乎已從最初的詫異中頓悟了過來,臉上掛著盈盈笑意,還滿是討喜的與瑾王攀談了兩句。

穆玄崇:“方才聽聞空慧住持正陪著普難大師在文殊殿裡講經喃,兒臣聽著腦仁直疼,實在沒這悟性,眼下天色不早,兒臣就不打擾皇叔雅興了。”

不過寒暄幾句,瑾王也沒不打算與對方多談,擺了擺手讓他走了,隨後消失在了殿前的拐角處。

穆玄崇望著穆燕洵遠去的背影,眼瞼危險的眯了起來。

眼中露著一絲不明所以的凶光,而這幕恰恰被陸霜衣瞧了個正著。

瑾王走了,而陸霜衣卻不能走。

看著人朝著她緩步走了過來,陸霜衣手指蹭過蓮環的裙擺,一把濕泥很快便捏了一手。

陸霜衣不著痕跡的抬手在臉上摸了一下,拉著丫鬟又往一旁站了些,恭敬的朝著來人端起了禮。

陸霜衣低著頭,可衣衫打扮很是華麗,連頭上彆著的珠翠也是出自內務府緊著宮裡禦用的東西。

齊王雖然對女人的東西知曉不多,可到底見慣了,自然還是能辨彆一二。

見人並不說話,也不似那些閨閣女子對自己趨之若鶩一般的自薦,本來都已經側身經過,可鬼使神差的齊王竟然停下了腳步。

穆玄崇上下打量了陸霜衣兩眼,這才微微揚起下顎問道,“你是何人?”

陸霜衣心裡暗罵穆玄崇一聲“真特麼多事”,卻是盈盈上前朝他福了一禮,畢恭畢敬的低著頭。

“回殿下,小女姓陸,家父是幽州刺史陸正良。”

陸霜衣此時扮演的可是個無知少女,自然不能表現的知道穆玄崇的身份,但是能喚上瑾王一聲“皇叔”的,也隻有身份尊貴的那麼幾位。

而“殿下”二字,便是對上太子、親王等才能敬稱,概論一句自然也不存在失了禮數。

或許是走在暗處,陸霜衣整個人縮在角落,瞧著更是一副小家子氣派,連身材都沒張開,一聽隻是個刺史的女兒,齊王一時沒了興趣。

可瞧著她跟在瑾王身後一同前行,他還是多嘴問了一句。

“哦,陸姑娘。你也是來上香的?”

陸霜衣:“是,隻可惜雨天路滑,不小心還跌了一跤。”

陸霜衣頂著穆玄崇打量的眼神,不由抬頭偷偷看了他一眼,趕緊又嬌羞的將頭低下。

一時模樣有幾分含羞帶臊在裡頭,那一眼滿是愛慕的癡態。

可這目光落在穆玄崇的眼裡,使得他不由打了個寒顫!

媽呀,這陸家姑娘實在嚇人,一身的泥水簡直是太臟了。

雖然模樣清秀,可那臉上更滿是汙漬,臟兮兮不說,怎麼還有臉跟他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