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程寧緒想到了石膏雕像。……(2 / 2)

“嗯。”

“那你打開終端給我看一下ID。”

顧真一動不動:“嗯。”

程寧緒捏了捏眉心,感到頭疼。

基地裡的人酒量都很好,或許因為大家至少都是A級alpha的緣故,這是他第一次照顧一個喝醉的人。

他想了想,打開儲物匣掏出一顆水果硬糖遞給顧真:“吃糖嗎?”

……

幾秒鐘的沉默過後,程寧緒看過去,見人歪著頭闔著眼,睡著了。

酒量真差,他想,調整了一下頸枕和座椅角度讓顧真靠得更舒服些。

同行的乘客睡得很熟,後半程無話可說,程寧緒拿出軍用加密通訊器,點進休假頁麵,把即將到期的休假倒計時又申請了24小時,然後查看了一下工作列表,發現昨天提上去的任務報告有了回複——

任務過程描述太抽象,無法判斷現場情況,退回重寫。

程寧緒:“……”

越野車在一處小區門前停下時,他剛剛把重新修改過的報告提上去。

門衛要出示業主證件,程寧緒把自己的軍官證遞給他:“執行任務。”

皮質證件上釘著黑色金屬的空軍標識,反射著冷冰冰的光,門衛不敢阻攔,連忙打開擋車欄杆放行。

上樓的時候顧真醒了,他起初有些茫然,不理解自己為什麼好像漂浮在空中,直到看見程寧緒的胸膛和他近在咫尺的臉。

藥香玫瑰味更加濃鬱了。

顧真本能貪婪地吸著信息素味,放出自己的與他糾纏,柑橘味在狹窄的電梯中增添了一絲清香。

程寧緒被他的信息素吸引,低頭看懷裡人,alpha之間的信息素不會像AO那樣熱烈,但他被柑橘味衝得小腹滾熱發緊。

顧真還是有些呆,但比在車上的狀態好很多。他攬住程寧緒的脖子,茫然道:“……你是alpha。”

柑橘味信息素還是很濃鬱,帶著引導性的意思。

程寧緒忍不住問:“你在易感期?”

電梯裡白色的燈光晃眼,顧真眯著眼睛看樓層麵板:“……沒,你好香。”

“我不香。”為了防止高階信息素影響到低階alpha和omega,程寧緒離開基地前甚至打了一針軍用抑製劑,他的信息素不可能這樣明顯。

“香的,”顧真堅持道,“好香,可以給我一些嗎?”

程寧緒橫抱著他走到他報的門牌號前,端詳門鎖,還好是生物鎖,如果是密碼鎖他可能還要把人帶回基地安置:“看一下掃描攝像頭。”

顧真聽話地抬眼,“滴”的一聲,生物鎖虹膜掃描成功,門打開了。

程寧緒站在把人放在玄關,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一張撕過的廢紙,靠著牆飛快地寫下一行數字,把紙塞進顧真的手裡:“我的ID號碼,明天醒了加我,我走了。”

轉身,但沒走動。

顧真扯住了他的腰帶,因為人不太清醒,還把自己的手指卡在腰帶裡了。

程寧緒不得不先跟他進屋,把腰帶解下來。

柑橘味信息素還在騷擾他。

其實高階alpha可以屏蔽掉低階信息素的影響,但程寧緒現在不想這麼做,離開海邊後空氣又熱起來,柑橘味剛好清甜解暑。

他把腰帶對折握在手裡,摸索到客廳的燈打開,捏住顧真的指尖檢查他有沒有受傷。

顧真的手很白,指節修長好看,但人太瘦,手背上沒什麼脂肪,骨骼與青紫的血管明顯。

與程寧緒想的一樣,被腰帶勒住的地方通紅,痕跡明顯。

他仔細端詳手指:“疼嗎?”

“……”顧真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他手上握著的腰帶,“為什麼,脫褲子?”

“……我沒脫褲子。”聽起來很像變態。

“騙人,腰帶都解開了,人贓俱獲。”

柑橘味信息素忽然提升了一個度,程寧緒差點沒把持住,隻好扣住顧真的腰:“彆這樣。”

顧真卻把程寧緒的這個舉動當成了一個親密的信號,被酒精弄亂的腦子裡沒來由地冒出一個念頭:第100件事,結婚。

沒有心愛的alpha,但有個長得不錯也不討厭的alpha,結婚的話,至少算是完成了50%,已經是很高的概率了。

他揪住程寧緒的前襟,吻上他的嘴唇:“跟我結婚吧。”

原本清冷的聲音因為喝醉而黏糊,柑橘味信息素把人撩撥得不行,吻卻青澀得要命。

程寧緒再也忍不住,他變成了搶占領地的野獸,在親吻中他們交換位置,程寧緒輕而易舉地敲開了顧真的牙齒,藥香玫瑰與柑橘味糾纏在一起,交換了一個綿長的、香香甜甜的吻。

“等一下,”褲子被脫掉時程寧緒打開了自己的終端,“你開著近頻通訊,我把我這個月的體檢報告傳給你。”

傳送列表出現了一個名字:顧真,0.01km。

“顧真?你名字還挺好聽的……嘶,彆摸,寶貝,你這樣不行,彆這麼著急,待會我來。”

文件傳輸完畢,程寧緒把終端隨便丟在沙發上,一隻手攏住顧真的臀直接把人托起來,環顧四周,這是個小居室,一室一衛,床就放在客廳沙發旁。

程寧緒抱著他放在近處床上,把已經被顧真扯得鬆垮的褲子脫掉,轉頭去看,顧真乖得不像話,已經自己脫掉了。

他身上也是一樣的白,被用力抱過的地方泛著紅印,個子高,腿很長,腰也細,人很瘦。

肋骨微微凸著,到小腹才有一點脂肪的痕跡。

程寧緒想到了石膏雕像。

鬼使神差地,他抓住了顧真纖細的腳踝。

意識起起伏伏,像飄在大洋中的無根樹葉,顧真沉浸在皮膚遊走的酥麻中,長睫被親得顫抖。

他背後是微涼的冰絲席,身前滾熱,有烙鐵在身上留下痕跡,侵入感實在是太強烈。

其實alpha之間本算不上多舒服,可他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塊海綿,被擠壓著,被碾過,被按出海綿孔洞裡吸收的每一滴水。

他渾身顫抖,肌肉發緊,喘得急促,接受著即將降臨的漲潮。

一個沉穩的聲音在耳邊安撫道:“慢點,彆嗆到自己,不要抵抗我的信息素,讓我進去……好了,放鬆點,乖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