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讀的時候,周宜來的很早,她看到王俊和李成已經來了,似笑非笑的走到兩人麵前,“王俊,李成,還記得昨天你倆答應過我什麼嗎?”
王俊和李成的臉瞬間刷白,“能不能不說。”
“不能。”
班裡的同學都來的差不多了,周宜走到講台上,輕咳道:“各位同學,王俊和李成有話要說。”
所有人朝王俊和李成望去,王俊隻能硬著頭皮走上講台。
沉默了許久,大家等的都不耐煩了,王俊咬了咬牙:“我不行,我是個秒男。”
二班的所有同學一臉震驚:“……”
王俊心想反正已經丟人丟到太平洋了,也無所謂了,連著喊了十聲,我不行,我是個秒男。
李成緊跟其後,王俊覺得很屈辱,但是是他和李成先對孟頤和口嗨的。
周宜心情大好,從講台上走下來,陸肖對她豎起大拇指,詢問情況:“周宜,王俊和李成是怎麼得罪你了,對他們這麼狠?”
周宜:“因為他們犯賤。”
陸肖同情的看了一眼王俊和李成,在心裡對周宜產生了新的認識,這樣的周宜太狠,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她,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周一下午有體育課,體育老師按照以往的慣例,就是讓人先跑三圈,周宜和孟頤和站在後排,孟頤和旁邊是宋野清,上次兩人約定好了,以後宋野清不能逃課,所以這幾天宋野清都乖乖的來上課,二班的人還有些不習慣,操場很大,一圈跑下來,身體十分的吃不消,才跑一圈孟頤和就有些跟不上,喘著粗氣,捂著肚子。
反觀宋野清一點事都沒有,精神抖擻的看著孟頤和,還不忘嘲笑她:“孟頤和,這才一圈你都跟不上了,體力還是不行。”
孟頤和癟了癟嘴,氣都跟不上了:“誰像你啊,那麼變態,跑那麼久都不累。”
宋野清輕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我帶你跑。”
跑到第二圈時,孟頤和徹底的沒力氣,差點暈倒在操場,幸好宋野清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孟頤和想要掙脫宋野清的手,卻發現他攥的很緊,孟頤和頭暈眼花的看不清方向,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宋野清,我實在是跑不動了,你彆抓著我了,我要去請假休息。”
宋野清今天很執拗,攥的更緊,不打算放過她,“孟頤和,學習好不算什麼,要德智體美勞全麵發展才行,這才第二圈你就不行了,以後可怎麼辦?”
孟頤和茫然的看他:“以後?”
宋野清挑了挑眉,沒說是什麼意思,孟頤和也不多問,不過她現在是真的跑不動了。
宋野清戲謔的說道:“你如果真的跑不動,那我勉為其難的抱著你跑。”
孟頤和:“……”
三圈跑下來,孟頤和徹底的栽倒了,不光是她,整個二班能堅持跑下來還像沒事人一樣的隻有宋野清,其餘的人不是累的躺在地上不動,就是趕緊找地方大口大口的灌水,體育老師見狀,有些無奈:“你們這些養在溫室裡花朵,沒有經曆過風吹日曬,這才跑幾圈,就累成這樣子,看來不能隻注重學習,體育方麵也有待加強,下次上課每個人在加兩圈,跑夠五圈才行。”
整個二班一片哀嚎,回到教室,孟頤和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周宜要去接水,問她去不去,孟頤和無力的擺擺手:“我沒勁了。”
周宜見她不去,也不打算去了,剛好鬱崇要去接水,聽到她和周宜的對話,撓了撓頭問:“孟頤和,要不要我幫你去接水。”
宋野清就在旁邊,聽到鬱崇對孟頤和那麼殷勤,不屑的笑了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鬱崇嘴角抽了抽。
孟頤和瞪了一眼宋野清才看向鬱崇,她和班裡的人都不太熟,平時也不怎麼說話,鬱崇是班裡的體育委員,每次見到她對她都會害羞的笑,孟頤和眨了眨眼,“那就謝謝你了。”
鬱崇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孟同學,你太客氣了。”
周宜見狀把水杯遞給他:“鬱崇,既然你要去接水,不能隻幫頤和,幫我也接一杯唄。”
鬱崇點點頭:“好。”
等鬱崇走後,宋野清心情很不爽,他頭一次覺得好像很多人對孟頤和都有不一樣的心思,那種感覺好像心愛的玩具要被人搶走一樣,窒息的感覺讓他無法平靜。
煩躁的想要爆粗口,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一連三天,鬱崇每次下課後都幫孟頤和接水,殷勤的讓周宜都有些懷疑他目的不單純。
“頤和,鬱崇是不是對你有意思,他對你太殷勤了吧!”
孟頤和看了一眼鬱崇的方向,此刻他正和旁邊的同桌說些什麼,像是察覺到什麼,朝後麵看了一眼,剛好與孟頤和的目光對視,鬱崇的耳根紅了紅,衝著孟頤和笑了笑。
晚自習的時候,鬱崇拿著物理卷子來找孟頤和,問她能不能幫他補習補習物理。
孟頤和笑起來溫柔,說話聲音也好聽,“好呀!”
孟頤和講的很認真,鬱崇是個體育生,平時忙於訓練,對文化課成績不太上心,他偏科比較嚴重,孟頤和儘量給他講解的細致一點,讓他能夠理解。
“聽懂了嗎?”孟頤和害怕他聽不懂,打算再講一遍:“這幾道題有些複雜,不過並不難寫,你要不試著寫一遍?”
鬱崇還有些拘謹,看了一眼試卷,“好。”
晚自習下課之前,鬱崇伸了伸懶腰,他第一次覺得其實物理也並不難。
“孟頤和,謝謝你。”
鬱崇平時和班裡的同學接觸不多,偶爾也會從同學們口中說起孟頤和。
說她裝,假清高,總之有褒義也有貶義。
孟頤和淡淡的笑著:“不客氣,大家都是同學,要互幫互助。”
下課鈴響,孟頤和收拾好書包準備回家,剛走到三樓拐角的地方,冰涼的手指將她手腕攥住。
孟頤和剛想驚呼,嘴巴上覆蓋一雙涼涼的手掌,孟頤和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人,兩人距離很近,能感受到彼此的氣息。
孟頤和覺得宋野清有些不對勁,他好像有些不太高興,不知為何,孟頤和心裡有一麵鼓,敲的她心慌慌。
孟頤和能清楚的看到宋野清的睫毛,濃密而又翹,根根分明,一雙如墨的眸子裡深如寒潭,兩人就那麼停滯半響。
良久。
孟頤和先開口了,聲音軟軟的:“宋野清,你乾什麼呀。”
宋野清攥住她的手腕,手指越發的收緊:“孟頤和,離那個男人遠一點。”
他言語直白,目光灼烈。
孟頤和眨了眨眼,沒明白他說的是誰,“誰?”
“那個體育生。”
孟頤和有些發愣,隨即反應過來,“我和鬱崇隻是同學。”
“這一周他幫你接水五次,你們兩個一起吃飯三次,幫他補習物理兩次。”
隨著宋野清的話語落下,濕潤的空氣裡帶了一絲涼意,宋野清淡淡的掀起眼皮,清冷的眼眸直視著她。
孟頤和抿了抿唇:“他幫我接水,我幫他補習物理,至於吃飯是碰巧遇到了,況且還有周宜呢?我和他並沒有單獨一起吃飯。”
宋野清有點不屑,語氣帶著嘲諷:“我說過他對你目的不單純,你還和他接觸,孟頤和,你當我的話是耳旁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