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端木瞳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1 / 2)

[咒回]雙生花 那迦*修 3224 字 9個月前

端木瞳第二天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新居的床上,衣服什麼都有被換成睡衣,臉上也很輕鬆,分明是昨晚有人替她把妝給卸了。頭還是很痛,身上也傳來陣陣隱痛,肌肉和骨頭都有發酸的感覺,好像昨晚進行了極其劇烈的運動……這怎麼越來越像某些酒醉後H的情節了?對此有點細思恐極,她下意識地略過了是誰幫她換了衣服還卸了妝甚至有可能還清理過身體這類的問題,快步走進浴室快速地洗了把澡,熱水很好地舒緩了情緒以及身體上的不適。洗漱完畢,她坐在辦公桌前拿出紙筆,開始梳理自己昨晚的記憶。

首先是前半程,她和甚爾一直都在喝酒聊天,天南地北地閒聊,自己應該喝了不少。問題有可能是出在聊到她為什麼要來日本這個話題上。在解鎖了新記憶之後她很清楚這個問題的確是奇怪而又突兀的——端木瞳之前的二十二年人生與日本沒有半點關聯,之後來到日本的整個行程乍看之下隻是機緣湊巧,但細細推敲之下卻有很多不合理的細節:她何時學會的日語?來到日本後適應環境的迅速程度、各種日常社交用語、禮儀的嫻熟程度幾可媲美真正的日本人……這些都是不正常的。不過她一早就做好了甚爾會發現這些問題的準備,也早就預備好了答案——嗯,她又不傻,昨晚甚爾那個小白臉居然會自掏腰包請客本來就很不正常了好麼!哪怕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喝到半程他開始問東問西的時候她也反應過來了,不過考慮到以後要一起生活,彼此都需要更坦白一些,這些問題她本來就打算回答他,現在這樣更為自然,她也就順勢回答了。不過她沒有想到前世的自己居然會給她挖了那麼大個坑:自己詛咒自己什麼的……

出生在禪院家的禪院真誠不可能不知道咒術師如果詛咒彆人會發生什麼事。之所以說隻有普通人會產生咒靈是因為咒術師通常會將自己的咒力收斂起來給自己提供力量,不像普通人那樣無意識地把咒力散逸出去,但如果術師要詛咒他人,那效果也是加倍恐怖的。尤其像禪院真誠那樣臨死前的怨念所產生的詛咒,催生出一個特級咒靈也不是不可能。

一想到過去身上背負著這樣一個強力的詛咒而不自知,端木瞳簡直毛骨悚然。她這輩子一開始隻是個普通人,如果不是她下意識地采用自我束縛的方式強化身體,很難說她是否還能活到現在……不,這裡還是有一點違和的地方:禪院真誠都給自己下詛咒了,沒道理不詛咒殺死他的凶手禪院甚爾啊!這樣一想,很難不聯想到當初地下鐵裡她的咒力泄漏是否真的隻是因為她一時情緒激動了。還有她現在所擁有的咒力,到底是她自己的還是禪院真誠的呢……這些問題都需要確認。

——至於找誰確認?問題不言而喻。

想到此,端木瞳有些苦惱地揉了揉額頭。她昨晚突破封印解鎖了新的記憶時應該是完全沉浸到自己的記憶中了,沒有關注外部情況,所以完全不清楚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如果她沉浸回憶時在外的表現與夢境中是同步的,那麼她就隻是說了禪院甚爾殺死禪院真誠的事情。當初禪院甚爾動手時隻有她和甚爾兩人在場,如果禪院家至今不知道是甚爾殺死了她,那她可能會有被滅口的風險。不過她不打算再與禪院真誠這個身份有任何聯係了,也不打算再涉足咒術界,相信甚爾也清楚這點,否則他不會在之前有與她同住的打算。問題在於她與禪院真誠之間的關係必須給甚爾一個交待。

——可是要怎麼解釋呢?說她是真誠的轉世嗎?先不說對方會不會相信,相信之後豈不是更要殺了她以絕後患了?說她不認識真誠?先不提她昨晚說的話,之前她也有提及過真誠的名字,現在才說兩人並不認識傻子才信。那就說兩人是好朋友?但什麼樣的塑料友情會讓對方在死後詛咒自己呢?撇開這些不提,這個詛咒明顯對甚爾是惡意的啊,以對方的性格,很有可能會為了以防萬一乾掉她的吧?

——怎麼想都是無解題啊!

端木瞳抓狂地撓亂了自己的頭發,泄氣地趴在了書桌上。

恰在此時肚子傳來一聲咕嚕,端木瞳索性決定先去吃飯,也許,吃飯閒聊時能順其自然地把問題解決呢?

抱著自欺欺人的想法,她下了樓。

客廳中禪院甚爾正斜倚在沙發上看電視,惠惠坐在他腳邊的爬行墊上跟醜寶玩得不亦樂乎。見到她下樓,父子倆都抬頭看來。

被一大一小兩張極為形似的臉盯著,那兩雙濃綠如翠玉的眼瞳一眨不眨的注視令端木瞳壓力倍增,她不由得乾笑了一聲。

“額,大家……早上好呀。”

禪院甚爾卻沒有像往常那樣給她回複,讓本就心裡有鬼的端木瞳不由得愈發忐忑起來,“那個……甚爾君,我昨晚該不會是做出了什麼很出格的事情吧?”

禪院甚爾並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又盯著她看了片刻,似乎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一朵花來,就在她以為他要說出什麼驚人之語時,他站起身,走到一旁一堆碎木片那裡說道:“沒什麼,瞳小姐也就是發酒瘋砸壞了一把椅子,又把院子的草坪給刨了而已。”

“噫——”騙人的吧?她的殺傷力什麼什麼有這麼巨大了?

看這椅子上殘留的痕跡,分明是被一拳給擊碎的,她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力氣了?

將信將疑地端木瞳,在她被領到客廳門口看向庭院時,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啊這……

看著遍布庭院的殘穢痕跡,她那句“彆是你騙我吧”再也說不出口,半晌,她放棄掙紮般地閉上眼歎了口氣,斟酌再三,在禪院甚爾肩膀上拍了拍,很是誠懇地說道: